若不是那雙眼睛還有幾分相似,刺薇副堂主簡直不敢認這人。
以前沐景峰也算是人模狗樣一表人才,可如今真是,嘖,沒眼看。
沐景峰也算是他們隱月堂的人。
可自從上回圍剿沐家失敗,連帶著沐景峰被太子殿下燒沒兩條腿之后,對于這廢人,刺薇便再也沒有利用的意向了。
腿都廢了,再也站不起來的男人,有什么好用的?
說起來,她一直將他丟在隱月堂某個犄角旮旯內,沒管沒問這么久了,若不是今日再見,這人就算死在哪里,她也記不得。
沒想到,這沐景峰還頗有一點小手段。
看這樣子,不知什么時候便投誠了主人啊?
刺薇內心有幾絲小小不滿,這沐景峰投靠了主人,居然也不曾跟自己說起一聲,枉費她之前為了他耗費不少變異丹。
沐景峰如同一條蟲豸,在地上奮力扒拉幾下,連滾帶爬地想要滾到琴家主腳下。
然而…
在琴二公子的目光示意下。
潢涌走上前兩步,一腳便踩在了沐景峰背上,阻止了他繼續往前挪移。
“老二,你這是干什么!!”琴閎頗有幾分不是滋味地瞪著琴二公子,一雙眼睛也充滿了不滿之色。
這個兒子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所謂的,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不是么。
他當著他的面,如此對待自己的手下,說出去琴家主自己也覺得極其沒有面子。
琴草見狀也忍不住興奮地喝道,“二公子!你可別太過分了。沐景峰現在無論如何也都算是老爺的手下了,您這么做也不怕寒了屬下們的心。”
琴二公子隔空又給了琴草一記耳光,直接將他拍得向后倒退幾步,重重地撞到一尊布滿沙塵的佛像上。
“咳,咳咳。”琴草捂著胸口重重咳了幾聲,只覺琴二公子這一掌劈過來,重若千斤,仿佛巨山罩頂,一下便將他劈得胸口都快裂開了。
“嘖,好好一旁呆著不好么,偏要廢話多。”大公子搖了搖手里的扇子,笑瞇瞇地補刀一句。
琴草暗暗咬牙,捂著幾欲碎裂的胸骨,重重咳嗽幾聲,連連往后退去。
琴家主的眼睛不由地瞇了起來,充滿著怒意,瞪著眼前的兒子道,“你待如何!”
“父親,我說過的吧,不要去招惹她。”
琴家主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就招惹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招惹了!”
“倒是他們朝廷,天天打壓我們天運中人,還變著方兒地將我們琴府上下都給貼上了封條,將我們家里一切東西都搬進國庫了!”
好在他早有安排,在太子與小太子妃從忘川回到龍焱城之前,已經命人將府中值錢的一些東西,全都給搬回了總部。
即便如此,那些大件兒的東西,還有房產地契什么的全都被沒收了,損失慘重啊。
更別說那太子殿下,就跟瘋狗似的,成日里帶著人搜查他們琴府在京都城內的店鋪。
害得他們琴家,如今入不敷出的,那些值錢的店面鋪子全都給一封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