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齊麗人微微扭頭看了丫鬟一眼,“他的母親怎么了呢。”
“殿下的母親段貴妃,前段日子過世了。”丫鬟一臉唏噓道,“殿下為母守靈,在孤山上足足呆了一個月的時間呢。”
“這事兒,全京上下,所有老百姓都知道的了。人人都夸贊四殿下孝悌聰敏,遠超朝中各位皇子啊。”
齊麗人抿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眼里流動著淺淺光澤,“走,回去找家主商量商量。”
小丫鬟一愣,商量啥?雖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什么意思,但她卻是什么也沒說,扶著小姐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回到轎子旁。
“小姐,你傷勢還挺嚴重的,高神醫的意思是,若是無事,小姐還是應該多在家中靜養。”
“知道了。”齊麗人手中一動,靈力尚未成型,便覺胸口一陣窒痛之感傳來。
當即只能作罷,嘆了口氣道,“我這傷,傷及肺腑筋脈,估計沒個一年半載倒是不能完全康復了。”
“小姐別擔心,有高神醫診治,您慢慢地會好的。”小丫鬟拍著馬屁道,“您可是我們家族天賦最為出眾的小姐呢。這次也是為了家族的事情受的傷,家主那邊肯定會派發最好的丹藥給您。”
丫鬟邊說邊扶著小姐上了轎子。
齊麗人被人抬著向前走去,不自主地捻起兩根青蔥玉指,掀開轎簾一端,望了過去。
卻只見那風姿俊秀的背影,去得遠了,只留一點夕陽余輝隨他而去。
齊麗人會心一笑,抿了抿嘴,伸手放下了轎簾。
嫁人當嫁絕世好男兒。
“殿下,這是什么呢?”跟在左相烏邕身邊的年輕人,冒冒失失地縱馬上前幾步,伸手指了指系在馬鞍上的一個圓鼓鼓的包袱。
烏相沒好氣地瞪了那年輕人一眼,“沒規矩,退下。”
年輕人撇撇嘴,順勢往烏邕身后退了幾步。
“送給二皇兄的禮。”斷月不以為意地淡淡說道。
“給二皇子的?”那年輕人眨眨眼,一臉好奇地問道,“可以給屬下看看么?”
“閉嘴。”烏邕臉色一變,轉頭又等了年輕人一眼。
斷月似笑非笑,甩手便將那圓鼓鼓的包袱丟給了年輕人。
那年輕人當即喜笑顏開,還沒等烏丞相訓斥出聲,立馬就把那包袱拆開了。
從中露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把他給嚇得一骨碌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哇”一聲吐了。
“烏小姐這膽子,最好還是莫要隨隨便便拆開別人的禮物包裹了。”斷月冷淡地丟下一句話,當即縱馬向前直奔。
烏丞相不由苦笑了一聲,回頭瞪了一眼吐得臉色發白的女兒,搖搖頭道,“叫你莫要跟來,你偏偏一直要跟著!”
看看吧,惹殿下不高興了呢!
烏若梅吐了一會兒,隨即用衣袖抹了抹臉頰,氣呼呼地從新將包袱給扎緊,拎著翻身上馬。
“殿下!”烏若梅追了過去,“我可不是膽怯之人!”
斷月充耳不聞她的叫聲,人已從滄州皇城直入,進宮面見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