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緒就好,墨蓮心中跟著一松,抬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
轉身如地獄行來的厲鬼,神色冷厲中帶著幾分寒煞之意,一指眼前的神殿眾人,“全部下獄!非詔令不得出。”
“是!”方肅等人哪里還敢多話。
心知太子殿下情緒不佳,連忙俯首低頭,齊聲應道。
沐星塵動了動步子,被一旁的沐景瑞倏地給拽住了。
“星辰,我們先回家,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這會兒喬喬肯定心情不好,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出現了。”
不得不說,沐景瑞還真有幾分自知之明。
知道小姑娘從頭到尾就不待見他們沐家人。
這會兒就不要再出頭招小姑娘心煩了。
沐星塵依依不舍地望了喬木上車的方向,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冷聲說道,“今天這事,是怎么回事?”
“看著是日月神殿搞出來的,但具體原因還是得再查一查。”沐景瑞連忙說道,“你放心,這事我讓人去查查,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另一廂。
御書房桌前。
一名眉目冷峻、面色稍嫌蒼白的中年男子靠在椅背上,面帶一絲淺淺的倦容,嘴角冷漠地勾著。
聽著暗衛們傳來的消息,男子冷冷地望了一眼跪在書桌面前的胡德泉。
“他們回東宮了?”
“呃是。”胡德泉只覺得一頭冷汗都下來了。
“神殿的人,都下獄了?”
“是!”胡德泉又覺得喉嚨有點發干,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微微抖了抖。
神州大帝的聲音十分平靜,但聽著就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簡直胡鬧!”神州大帝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神州死傷多少人?”
胡德泉哆嗦了一下,“死死在靈雷符下,大大概有兩三百人,傷傷了不少。后后續,太子殿下,將人丟丟進水牢里,又又,因為傷勢嚴重水牢冰冷不得救治,又又死了一半。”
“如此胡鬧,為何現在才來報?”
“奴奴才…”
“是他警告你的是么?”大帝都不用細想,隨便一猜就知道了。
真是個好兒砸啊!
大帝長嘆一聲,整個人更顯疲憊地靠在椅上,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是。”胡德泉如蒙大赦,剛要退出去。
就聽一聲熟悉的哭嚎聲傳來,老建平王邁著福墩墩的小短腿,從門外跟陣旋風似的轉了進來,一下就撲倒在地,干嚎著叫道,“陛下啊!臣弟是活不下去了啊!”
這個矮冬瓜邊哭邊嚎了兩嗓子,撲倒在地,又是捶地又是嚎著,面部表情特別豐富地抬起頭來,“臣弟真得活不下去了啊,陛下!”
“什么事,起來說話。”大帝頭痛地按了按腦袋,臉色越發顯得難看。
雖然建平王性子不怎么著調,但神州大帝對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弟,總是多了幾分容忍力。
“太子剛一入京,就當眾把我兒打得屁股開花。”建平王哭著叫道,“太子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叔父啊!若是太子當真容不下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