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凌遲而亡,就是這般恐怖!
喬忠德的身子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繼而站起身來,勉強硬著頭皮說道,“殿下,喬忠德絕無虛言。家父前日里,從破廟中接回了嬸娘,嬸娘那個慘喲,簡直已經不成人形了。但凡有一丁點同情心的,看了都會于心不忍,不是么?”
“哦?”墨蓮故作不解地問道,“當日孤也在場。喬老太太哭鬧著要同小兒小兒媳一起離開,原來老太太后頭竟是去了破廟留宿?這又是為什么呢?”
臥槽!喬忠德心里簡直要罵娘了!
殿下這是擺明了護短了不是么?
什么叫為什么呢?住破廟還能因為什么?沒錢唄沒糧唄沒屋唄,啥都沒有唄!還能為什么?否則有好好的大屋住,人還能去住破廟啊!
“當日岳父岳母極力挽留老太太,老太太卻執意要同他小兒子一起離開。”墨蓮同學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漸深了,一臉深表遺憾地搖搖頭道,“孤也是沒有辦法,百般無奈之下,只得讓老太太和她的小兒子搬到外頭去住。”
“整件事其實相當簡單。主要是老太太的小兒子太不是個東西了。”墨太子說到這里,整張臉都沉肅了下來,表情顯得有些冷厲,“他們那倆夫妻,那天打上門來,一定要岳父把侯爺的位置交出來,把大屋讓出來,還得讓岳母把誥命讓給他媳婦。你說這怎么可以啊!”
正殿眾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喬木正啜著湯,一聽這話差點嗆到,低著小腦袋默默喝湯的同時,又偷偷伸手揪了揪墨太子的衣襟。
你夠了啊!再這么掰扯下去,一聽就感覺假。
墨太子的神色特別嚴肅,直接站起身對他父王行了個禮,“父王,兒臣從未見過此等無賴之人。他們還非得揪著岳父岳母進宮,揚言讓您將侯爺爵位夫人誥命給從新分封!”
老大王目瞪口呆!
別說老大王和其他朝臣們聽得目愣口呆,就連喬忠邦夫婦倆也傻眼了。
呃是么?那天他們也都在場,有發生過這樣奇葩的事情么?兩口子無語地對視了一眼。
女婿這瞎話編的,可真是信手拈來啊!
“父王,兒臣氣不過,就直接以您的名義將他們一家子給轟了出去!”
老大王竟然無言以對了…
這兒子從小到大沒哪一天不坑爹的,他早知道了,可是現在辣么多朝臣辣么多八大世家的人,你特么這樣坑爹,這么做真得好么?
“父王您說,如此不敬兄長不敬大王的人,該不該轟走?”
“該!”老大王點了點頭。
“該不該讓他們一輩子不得踏入侯府半步。”
“該…”吧!老大王氣弱地應了一聲。
他其實很想問問,這件老喬家的破家事,跟他有毛線關系啊?
“多謝父王!”墨太子很是干脆利落地給他老爹行了個禮,轉身沖他的喬喬眨了眨眼,回頭對喬忠德道,“你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