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丹最擔心耗子失憶。
之前蘇綿也說過,耗子這種壓迫神經的最容易引起失憶。
所以,看見他醒,她第一時間問出來。
耗子閉著眼,他只感覺特別疲憊,他很累,他想睡,睡到天荒地老,睡到海枯石爛。
可是耳邊卻一直有一個好聽又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時時刻刻都陪著他,在無邊的黑暗中給了他安心和溫暖。
他想回應,卻笑不出,也說不出話。
只能靜靜地聽她講故事,她跟一個男人的故事。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他了?
講的時候她會笑會哭,看得出來,她很愛那個男人。
這他就無法回應了,畢竟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當她的聽眾好了。
她也會給他念童話故事。
把他當成小孩子!
嗯,女人,等著,等他清醒,他要親自告訴她,他幾歲!
女人會給他擦臉,給他喂飯。
說到喂飯,真有點羞恥。
為了快點結束,他會盡量的配合她。
有時候卻又故意延緩進度,只是貪圖她唇瓣上氣息。
唇瓣軟香,熟悉的溫度,他就是想不起她是誰。
他媳婦?
他有媳婦嗎?
他應該有媳婦嗎?
他不知道,他從有知覺就是一片混沌。
而他所感知的一切都來自身邊這個女人。
又有一天,女人似乎很生氣,氣呼呼地坐在他跟前,他能聽見她濃重的呼吸。
“死耗子,都是因為給你喂飯,他們居然以為我在偷親你?你說,我要是想親你早光明正大親了,用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嗎?你說,我現在親你,你會不會反抗?”
他還在想,要不要反抗。
女人兩片甜軟的唇瓣貼了過來,接著他的唇瓣就被女人狠狠地叼住,啃噬,似乎在發泄什么。
他不痛,只是有點心疼她,如果能讓她好過點,親就親吧。
不得不說,他本身也非常貪戀她的吻,正渴望她再進一步。
突然女人離開他的唇,咯咯地笑出聲,“我就是親你咬你給你蓋章了,怎么樣?她再去舉報啊!我還摸你呢!”
耗子:…
突如其來!
下面被人按住。
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女流氓是誰?
又親他又摸他,難道就沒人管管嗎?
難道他死了,這里是地獄?
地獄真黑暗!
就這種女流氓要是在他們華國,分分鐘被抓起來,還讓她在這又親又摸的!
耗子憤憤地想。
等他醒了,他一定看看這女流氓的長相,讓她永遠記住摸他的下場。
女流氓摸了他之后本以為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結果女人只是摸了一下,然后消失一會兒,再回來,依舊是喂他吃飯喝水。
他都懷疑,剛才那些不堪的畫面,是他臆想出來的。
女人一本正經地喂過飯,又給他擦臉擦手。
只有這些是她做,擦身體是另外一個男人做。
一口一口地管他叫三哥。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這個管他叫三哥的男人是誰。
他只知道,他們對他都很好,親人的那種。
又有一天,女人把一堆記者攔在外面,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又氣又惱跟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