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萌萌不解,鼓著腮幫子納悶。
她就是覺得軍醫大學這幫學生咋一個個都神叨叨的,大爺臉曬得黢黑,一看就是個放羊的啊!
很快,耗子和大爺都爬上了山坡。
嚴言拿過大爺手里的鞭子,掰開他的右手,握了握他的手,“大爺,您貴姓啊?”
“我姓張,村里人都叫我老張頭。”看幾個人不緊不慢地,大爺眼淚直接飚出來了,“解放軍同志,你們啥時候幫我去救我兒子啊!”
嚴言沒說話,雙手握住大爺的胳膊。
項文軒蹲下身,把大爺的褲腳往膝蓋上面擼了擼,露出一截小腿,然后伸手捏了捏。
武萌萌都看傻眼了,“你們這是在干啥?”她就是再傻,現在也看明白了,嚴言幾個人這是不相信大爺啊!
這還進行身體檢查啊!
大爺低頭頭,“我歲數大了,小腿沒啥彈性,你摸完了嗎?”
項文軒:…
嚴言把大伙召集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我們現在兩條路,一條是不管大爺,直奔目的地。另一條是先把大爺救兒子,然后再去目的地。”
很明顯,這是讓大家選了。
“大爺是真的?”羅芳問。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火車上那次考驗給她觸動很深。
何況,這深山老林,他們在演練,咋就那么巧碰上個放羊的大爺兒子被綁了。
嚴言朝羅芳點點頭,“是,我剛和他握手,掌心有四塊薄繭,虎口處也有,應該是常年拿鞭子磨得。右邊胳膊明顯比左邊粗,是常年甩鞭子練出來的。”
項文軒接著說,“大爺腿部肌肉萎縮,不是年輕人假扮的!”
武萌萌一聽咕嚕咽了一口水,“這么一會兒功夫,你們就探出這么多信息…”
她還以為嚴言就是和大爺打個招呼呢!
羅芳轉頭,斜了她一眼,“執行任務的時候,除了隊友,其他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敵人,包括你的親人。如果大爺是老兵們假扮的,我們直接跟過去,進了老兵包圍圈,到時候我們就直接出局了!”
武萌萌連連點頭,“那我們還救他兒子嗎?”
嚴言笑了笑,“救,這大爺是真的,最起碼是個真的放羊的!我們就去看看,他們要耍什么把戲!”
幾個人紛紛同意。
耗子立刻來了精神,“救出大爺兒子,估計時間也到了,嘿嘿,我們都不用再去那座山了!”
羅芳也贊同,“雖然這么做肯定完成不了任務,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蘇綿點頭,“說不定這就是徐狐貍對我們的考驗!”
幾個人重新背上背囊,往另一個方向走。
“大爺,您知道對方的情況嗎?幾個人。”嚴言問,他要盡可能地掌握對方的情況,然后制定出對策。
大爺在前面帶路,顯然對這里的地形極為熟悉,“我和兒子住在山里,今天放羊回家遠遠地就看見木屋外面站著好幾個人,手里還拿著槍,我沒敢回去。外面就有七八個人守著,里面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