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報紙的照片拍的很模糊,但是唐沫兒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停下來的勞斯萊斯幻影豪車,這是他的座駕,而玉如冰則是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
勞斯萊斯幻影豪車就停在了酒店面前。
唐沫兒雖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娛樂圈真真假假,沒有人比她更懂。
就算兩個人進入酒店也不能說明什么,說不定人家就是談談劇本呢。
但是她看到了顧墨寒的豪車,玉如冰坐在副駕駛座上。
所有女孩子都懂,副駕駛座這個位置是留給正宮娘娘的,也是最愛的人。
唐沫兒承認,她心里難受了。
這三年她流落到這個島上,體內的ar讓她急速的衰老,只要服下曼珠沙華就可以救她,讓她不再衰老下去,但是她并沒有及時服用。
因為曼珠沙華是劇烈毒性的草藥,雖然可以跟她體內的ar想抗衡,但是她吃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堅持懷胎十月,然后用剖腹產將思思生了下來。
思思從小就展現了她的高智商,但更多的是,思思很愛很愛媽咪。
思思每天都會向媽咪表白,媽咪是最美的,媽咪怎么可以這么美呢,思思最愛媽咪,思思都想娶媽咪了,那是因為思思見過她最衰老最丑陋不堪的模樣。
思思也知道她的爹地是帝都城的顧墨寒,她還有一個親哥哥叫顧夜霖,她很早就開始告訴思思,如果媽咪不行了,她會派人將她送回她爹地和哥哥的身邊去,爹地和哥哥會像媽咪一樣疼愛她的。
前天她回來晚了,那是因為她去摘曼珠沙羅了。
昨晚他質問她,為什么這三年不回去?
那是因為,她回不去啊。
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生的希望,因為她有思思,她更知道幾萬英尺的帝都城,他在那里,跟她一樣隱忍著愛意的痛苦折磨,充斥著思念的狂潮。
她一直記得,他想要一個女兒。
或許是上天垂憐吧,她嘗試著摘下曼珠沙華來泡澡,很快就有了效果。
她的臉先恢復了年輕,昨天晚上最后一個療程也讓她的身體恢復了。
如獲新生。
但是,現在的唐沫兒覺得現實給她撲了一盆冷水,她的心突然痛了。
“沫兒,總裁顧墨寒不會娶你的,這個玉如冰受了他三年寵愛,盛寵不衰,你想打倒她,太難了。”羅恩繼續道。
“羅恩,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唐沫兒抬眸看著羅恩,然后緩緩勾起了紅唇,“這個玉如冰我真的不知道是何許人物,我出道的時候,玉女派的掌門人還是韓小婉,現在算來是這個玉如冰的祖師爺吧,韓小婉是我親手扳倒的。”
“至于這個玉如冰,”唐沫兒看了一下報紙里那張清純動人的小臉,“如果她想成為我的對手,那就讓她再歷練幾年再來吧。”
說完,唐沫兒轉身離開。
羅恩僵在了原地,他怔怔的看著唐沫兒遠去的俏影,他終于知道思思像誰了。
現在的唐沫兒已經不是當年那朵張揚會刺人的紅玫瑰了,她被歲月溫柔了模樣。
女人每個階段都應該有每個階段的美,這種美麗更加歷久銘香。
但是小彼思菡真的像極了唐沫兒,不,小彼思菡比當年的唐沫兒多了兩樣,兩百多的天才iq,和無與倫比的出身,家世,和血統。
唐沫兒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照樣的跟小彼思菡有說有笑,還做了豐富的晚餐。
顧墨寒晚上回來的,他開了一個高層會議,商討了一下度假村的開發案。
“顧先生,回來了?洗洗手,吃晚飯吧。”唐沫兒抬頭看著他。
這一看,唐沫兒迅速發現顧墨寒不對勁,他英俊倨貴的面色都繃著,那雙深邃的狹眸深沉復雜,陰鶩不悅的盯著她看。
唐沫兒被盯的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今天那張娛樂報紙,她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就進了廚房。
她去拿碗筷。
這時身后響起了一串沉穩的腳步聲,顧墨寒跟來了,他身高腿長的佇立在門框邊,開腔問,“今天你跟哪個男人聊天了?”
唐沫兒轉身,“什么?”
顧墨寒將薄唇勾出了一道譏諷的弧度,“我開會的時候在樓上看到了,你和一個男的在聊天,他看你的目光十分炙熱,看樣子很喜歡你。”
他看到了?
那他怎么沒看到羅恩給她一張報紙?
唐沫兒將腮邊的一縷秀發掖到了耳后,“羅恩,村長的兒子,是追求過我,不過我拒絕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倒坦誠,一下子全說了。
顧墨寒反而沒話說了,他抿了一下薄唇,心里悶悶酸酸的,還是很不舒服,“你還真是從來都不缺愛慕者。”
“隨便你怎么想。”
唐沫兒越過他,走了出去。
她就這樣走了?
顧墨寒迅速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將她拽了回來。
“你干什么?顧先生,吃醋也不是你這樣吃的!”唐沫兒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顧墨寒欺近她一些,壓低了嗓音,“今晚…我想跟你們一起睡,你跟思思說一下。”
他每天都聽到她們母女倆的歡聲笑語,他不要一個人睡。
唐沫兒默了一下,“我可以跟思思說,但是思思肯定不會同意的。”
顧墨寒以前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女兒貼心乖巧,但是有了思思他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還搞不定女兒。
“那我想跟你睡。”他道。
唐沫兒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不行。”
“為什么?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思思,那我呢?”
唐沫兒嗅到了醋缸被打破的酸味,他還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難道你要讓思思一個人睡?”
顧墨寒眸色沉了沉,炙熱的盯著她,“今天晚上,你到我的房間里來。”
原來他的“睡”是這個意思。
“不要。”唐沫兒直接拒絕,走了。
晚上。
顧墨寒一個人躺在西廂房的床上,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一開始他以為她只是害羞,嘴上說不要,晚上就會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