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就是七百多天,七百多個清晨。
光是這份毅力,就足以讓葉一航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情敵,有一些敬佩了。
有機會的話,他甚至還想上門去拜訪一下,謝謝人家。
畢竟,要不是有李雪和他的堅持,蘇妲己很可能就一輩子蒙受冤屈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還沒來得及說呢,前面走著的李雪非常突然地停了下來,心里想著事兒的葉一航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去。
剛要問她怎么了,可一抬起頭,他就明白了。
葉一航的腳步也停滯了。
他的眸光閃動,有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面前的場景未變。
那是…
真的花海!
這條花路的盡頭,是一塊人工開墾出來的平地,上面每一寸都種滿了嬌艷欲滴的爛漫山花。
微風輕拂,美不勝收!
而李桃的墓碑,就佇立在遍地的花朵中,傲世群芳!
不過,那石碑旁邊靠坐著的男人,就有點不太養眼了。
李雪有些擔憂地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快步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叫了那人一聲,“姐夫!”
很親近的口氣,起碼,比跟自己在一塊的時候,說話松快很多。
葉一航也不吃味,好歹人家有兩年出生入死的革命友情在。
“小雪回來了?”姐夫聽見聲音站起身,看了過來,就跟葉一航的視線對上了。
兩人差不多高,容貌都長得很是帥氣,只不過一個帶著書生氣,另一個則是粗獷的山里漢子。
只不過是打了個照面,雙方瞬間都猜出了對面人的身份來。
姐夫沒搭理他,把目光移到了李雪的身上,焦急地問:“我聽說昨兒個就來了一群穿制服的人,把那畜生給拽上車帶走了,怎么樣,判了死刑沒有?”
自從蘇妲己死后,他的人生目標,就是讓主任陪葬!
期初,他非常暴力地直接拿著刀就上門要砍人,還是李雪勸他,“這樣的話不僅姐姐再也沒法沉冤得雪,還成為了一個殺人犯的妻子”,他才作罷。
李雪搖了搖頭,“還在審訊中,不過葉叔叔說了,對于他這樣以權謀私的罪大惡極人士,肯定會著重量刑的。”
一堆專業術語,對于文盲·大姐夫來說,有些難懂,他只知道,主任沒被判死刑。
“不行!我得親自上城里去才行,一定要讓他死!”
說著,他就怒氣沖沖地準備下山了。
葉一航看這人是一心為了蘇妲己報仇,好意攔住他提醒,“國有國法,量刑不是嘴皮子碰碰就能定下來的,我爸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姐夫被曬成健康小麥色的臉上,濃眉一皺,“你爸?”
李雪怕他們倆打起來,掛著一個和事佬的假笑,連忙上來解釋,“巧了么這不是,那個報紙上的葉包公,就是葉大哥的爸爸呢,所以姐夫你放心,一定不會讓那個主任好過的!”
聽到有“自己人”在里頭,他神色里的戒備放松了一些。
但還是沒給葉一航好臉,斜了他一眼,冷哼道:“算你的良心沒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