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的掌心一空,呆了兩秒才無語道:“時大總裁,上班時間你是我的上級,可以命令我,但是下班了以后屬于我的私人時間,你也要插手?”
“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嗎,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時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是有些過激了,但他不會承認,反而黑著一張臉,冷聲反問道:“懷著我的孩子去跟別的男人約會?”
“你是真的想給我戴綠帽子?嗯?”
蘇妲己啼笑皆非,“拜托,你別亂講,我才沒懷你的孩子。一個月以后,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了,我想先接觸一下優質男青年談個戀愛,為以后結婚作準備,怎么了?”
她還要跟別的男人談戀愛?還要結婚?
時霆腦子里“嗡”地一下,瞳孔猛地放大。
在他的慣性認知里,寧珺璇是永遠跟他綁定在一起的存在。
小時候,她是個一直黏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蟲,甩也甩不掉,長大了,她會成為照顧自己日常生活的妻子,跟隨終老。
從三歲到八十,她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不管自己去了哪里,只要一轉過身,就會看到她那愛慕喜悅的眼神。
但,就是這樣一個他認為永遠不會離開的人,現在卻告訴他,她要跟其他人談戀愛,成為別人的妻子?
時霆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身體先于意識霸道地開口了,“不行!”
蘇妲己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冷嗤一聲,“呵,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什么資格?
時霆危險地瞇起了雙眼,低頭慢慢靠近她,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憑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你第一個男人!”
蘇妲己臉上猛地一僵,但很快恢復如常。
她扯了扯嘴角,移開跟他對視的眼神,“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別說你是個即將被我踹掉的未婚夫,就是我丈夫,我也不用聽你的命令,你以為你是我爸?”
譏誚的聲音像一把小電鉆,刺地時霆腦仁一疼,“再說了,我寧珺璇睡過的男人能從時家排到了法國去,第一次?你覺得能這么熟門熟路給你下春藥的我,會是第一次嗎?”
蘇妲己一邊說,手指一邊非常不客氣地直接戳到了他的胸口。
帶著一股濃濃的發泄情緒。
時霆沒漏掉她剛才那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看著她游移著不敢看自己的目光,腦子里浮現出早上那張床單上綻放的紅梅。
她在說謊。
寧家的家風嚴謹,寧珺璇從小自尊自愛,沒有不良嗜好,她甚至從不在外面住宿。
況且她昨晚的表現這么生澀,怎么可能如她所說的,是個閱歷豐富的老司機呢?
所以,她是故意藏起那張床單,想要隱藏自己是第一次的事實?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又為什么總是強調下藥那件事情?
時霆眼神閃爍兩下,很是想不明白。
不知道為什么,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他就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面前這個少女了。
她身上帶著無數自己猜不透的謎團,或者說,她本身就是一個神秘的迷。
但卻有種致命的吸引,吸引著自己去探索,去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