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怕他真憋屈死,他老婆跟著難過,又勉為其難的應了一聲。
謝云臨:“…”
這天兒沒法聊了。
好在,岳崖兒回來了,他不用再繼續和顧五爺聊天了。
他迎過去,“岳醫生。”
“東西準備好了,”岳崖兒說:“我先為飛少治療一次,看看效果。”
謝云臨感激說:“有勞了,岳醫生,辛苦你了。”
岳崖兒笑笑,“應該的。”
這次治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岳崖兒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滿頭大汗,上衣濕透了。
謝云臨連聲說辛苦。
顧君逐問:“怎樣?”
岳崖兒說:“要等明天才能看出效果。”
顧君逐點頭,對謝云臨說:“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有事隨時打給我。”
謝云臨點頭:“北北那邊你多看顧著些,希望小飛快點醒過來。”
“我知道,”顧君逐說:“顧沙留給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交代給他。”
謝云臨說:“好,路上小心。”
顧君逐離開醫院,回到公司把必須處理的公事處理了,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才回到雕刻時光。
他表現的一如尋常,沒有絲毫異樣,葉星北沒發現什么,像往常一樣,一邊看孩子,一邊想到什么和他聊什么。
一晚上,風平浪靜的過去,什么都沒發生。
第二天,他像平時一樣,吃過早飯后,哄著寶貝兒子玩了片刻,離開家。
但以往,離開家之后他會去公司,但今天,離開家之后,他直接去了醫院。
岳崖兒早早就到了,正在和謝云臨聊著什么。
謝云臨比昨天更憔悴了,眼下青黑,滿臉的紅血絲。
看到顧君逐走過來,兩人齊齊和他打招呼。
顧君逐問岳崖兒:“怎樣?”
“血腫有減小的跡象,但不明顯,”岳崖兒說:“看飛少如今的病情,我是有把握治好他的,但會有一個比較長的治療過程。”
顧君逐問:“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不好說,”岳崖兒說:“頭部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我沒辦法很精準的預測,按現在的情況判斷,長則幾個月,短則幾十天,也或許,在治療過程中,慢慢摸索,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讓飛少可以盡快醒過來,又或者,后期治療進入瓶頸,目前的治療辦法對飛少不再有效果,飛少醒來的時間會延長,這些都是未知的事,只能一邊治療一邊觀察,我現在沒辦法下斷語。”
“明白了…”顧君逐沉吟片刻,看向謝云臨:“短則幾十天,長則幾個月,不管是你們家老爺子那邊還是北北這邊,都不可能瞞得住。”
“那怎么辦?”謝云臨緊張的喘不過氣。
顧君逐又思考片刻,下定決心:“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謝云臨要窒息了,“萬一他們太激動,出個什么意外怎么辦?”
“由我們告訴他們,讓醫生在旁邊待命,有醫生及時治療,可以將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顧君逐說:“如果我們瞞著他們,但出現了紕漏,讓他們從其他途徑忽然得知了消息,他們忽然受到刺激,身邊大概率是沒有醫生的,你覺得,這兩種狀況,哪種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