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范氏集團倒閉后她才知道,富家子弟和富家子弟也是有區別的。
濮陽沛庭那個富家子弟,他自己就有賺錢的能力,他自己便手握權柄,可以呼風喚雨。
而范景秋這個富家子弟,卻是依附于別人生活的。
他靠范氏集團賞飯吃。
范氏集團在,他就是有錢有勢的范家大少爺。
范氏集團倒閉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其實當初,范景秋追求了她很久,她都咬死了沒松口。
可是,在她和濮陽沛庭舉行訂婚典禮之前,濮陽沛庭什么都沒問過她,就擅自為她準備了訂婚首飾和訂婚禮服。
濮陽沛庭永遠都是這樣,他從來都不肯問問她,她想要什么,他只會給她他想給她的。
她覺得,她就是掌握在濮陽沛庭手中的牽線木偶,不能有她自己的思想,必須全都聽濮陽沛庭的。
濮陽沛庭不尊重她,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她無法忍受一輩子都聽另一個人的話,不能有她自己的思想。
訂婚那天,在被濮陽沛庭第N次否定了她的提議之后,她終于忍無可忍了。
那么巧,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候,范景秋偷偷溜到了她的休息室,提出帶她逃婚。
她已經拒絕了范景秋無數次,但那一次,她一時沖動,同意了。
果然,沖動是魔鬼。
如果當時她能冷靜下來,勸范景秋離開,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范景秋的母親不會死,父親不會中風,范氏集團不會倒閉,而她,也不會輾轉流離,最后落魄的和范景秋住進這棟以前她只要看一眼就覺得惡心的房子里…
往事不堪回首,她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拼命忍著眼淚說:“那套首飾我們離開Y國的當天就丟了…我裝在背包里,背包被人偷走了…”
“你不是吧?”濮陽沛堯氣的大吼:“你說丟了就丟了?拜托,大姐,那不是幾千,是幾千萬誒!你說丟就丟了,你這輩子賺過幾個幾千萬?”
“對不起…”白皙玉恥辱的咬著嘴唇,啜泣著說:“我會還的…”
“你還?你拿什么還?”濮陽沛堯抬手指了指房子:“你自己看看你住的這破地方,我懷疑你連幾千塊都沒有,你拿什么還幾千萬?”
“我…”白皙玉咬了咬牙,閉上眼睛,滿臉隱忍的痛楚,“只要庭哥同意原諒景秋,我愿意和庭哥回去,以后聽庭哥的話,再也不逃跑了…”
“哈!…哈哈!”濮陽沛堯大聲嘲笑,“你有病吧?你愿不愿意和我哥回去,關我哥什么事?你問問我哥愿意讓你和他一起回去吧?以我哥的條件,找什么好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你這個從訂婚典禮上逃跑的破鞋?你以為你誰呀?洛神下凡嗎?”
“沛堯,請你注意你的言辭!”白皙玉臉色鐵青,一副不堪受辱的樣子,“這是我和庭哥的私事,你沒有權利指手畫腳!”
“你想聽我親口說嗎?”濮陽沛庭制止了想要說話的濮陽沛堯,看著白皙玉淡淡說:“好,那我親口告訴你,沛堯說的沒錯,你的確想太多了,我來找你,不是想帶你回去,我是想要回我親手設計的首飾,還有…我想親口問你一句,你為什么要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