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抬手還要打,顧君逐抓住他的手腕。
他立刻覺得不對。
他小舅舅的手,玄冰一樣冷,抓在他手腕上,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顧君逐:“小舅舅?”
這一抬頭,他更是被嚇的不行。
他小舅舅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失去了血色,煞白如紙,額頭上一層的汗。
他大驚失色:“小舅舅,你怎么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急聲問:“是不是舊傷又犯了?”
顧君逐眉頭皺的死緊:“你太吵了!”
喬醉:“…”
他這么著急是為的誰?
要不是太擔心了,他至于這么驚慌失措嗎?
他扶著顧君逐在沙發上坐下,立刻給顧清潤和岳崖兒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掛斷手機,他倒了一杯熱水塞進顧君逐手里,摸了顧君逐的后背一把,硬邦邦的,又硬又冷。
“真是舊傷又犯了?”他死死擰眉,“您舊傷很久都沒犯過了,怎么忽然又犯了?”
他還以為他的小舅舅的舊傷已經痊愈了,不會再犯了呢。
他小舅媽的按摩手法,加上岳崖兒的調理,雙管齊下,他和方堯的舊傷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已經很久沒調侃過他和方堯是天殘地缺了。
傷快好了,沒資本自我調侃了。
他小舅舅比他和方堯治的早,他和方堯的舊傷都已經很久沒犯過了,他小舅舅的傷也不該再犯才對。
其實顧清潤和岳崖兒來的很快,但可能是因為喬醉心急如焚的原因,他覺得顧清潤和岳崖兒肯定是坐著老牛拉的破車來的。
慢死了!
急的他嘴上都要長泡了。
顧君逐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瀏覽什么,一言不發,臉上也沒什么痛苦的表情,可他眼睜睜看著他小舅舅額頭上的汗濕了一茬又一茬。
他給擦了不知道多少次,才終于把顧清潤和岳崖兒盼來了,他見了救星一樣催:“快快快,清潤、岳醫生,快看看我小舅舅怎么了!”
兩個人湊過來給顧君逐做檢查。
檢查之后,顧清潤言簡意賅:“舊傷犯了。”
岳崖兒說:“肝火太盛,怒急攻心,引發了舊傷,簡單說,就是清潤醫生所說的,舊傷復發了。”
喬醉:“…”
怎么感覺是他的鍋呢?
他錯了!
他急的也是滿頭的大汗:“趕緊想想辦法。”
顧清潤說:“少爺,您躺到床上去,我給您按摩緩解一下疼痛。”
岳崖兒提筆刷刷刷寫下一個藥方,遞給喬醉:“讓人去抓藥,按摩完之后,讓五爺泡個藥浴。”
“好好好!”喬醉跑出去,把藥方交給顧馳,讓他派人去抓藥。
他又跑回來,擦擦額頭上的汗,問岳崖兒:“等我小舅舅泡完藥浴是不是就沒事了?”
“沒這么快,”岳崖兒說:“可以緩解疼痛,癥狀完全消失,要堅持泡幾天。”
喬醉皺眉問:“就沒有個辦法,可以徹底治愈嗎?”
“有,”岳崖兒說:“修身養性,少生氣,堅持按摩泡藥浴,堅持上十年八年,肯定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