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里和你有關系嗎?”賀川陽淡淡說:“你找我從來沒好事,我為什么要接你電話?”
賀父氣結:“川陽,你這是什么態度?”
“你希望我是什么態度?”賀川陽挑眉看他:“難道我說錯了,你找我來是有好事?”
“我…”賀父被噎住,半響說不出話。
賀川陽不理他,走到辦公桌后坐下。
賀父老臉漲紅,找不到臺階下,可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他只能厚著臉皮走到賀川陽面前:“川陽,你爺爺被警察抓走了你知道嗎?”
賀川陽沒抬頭,漠然說:“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賀父說:“川陽,他是你爺爺!”
“我知道,”賀川陽說:“那又怎樣?”
賀父說:“川陽,你可以不救你叔叔,但你必須把你爺爺救出來,他年紀大了,受不了牢獄之苦。”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是川陽,他是你爺爺!”賀父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看著賀川陽說:“川陽,算爸爸求你,你幫幫你爺爺,把你爺爺救出來。”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我沒那么大本事,”賀川陽:“他觸犯的是國家的法律,我有什么本事把他從監獄里救出來?你是想讓我去劫獄?”
“川陽,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賀父哀求說:“我就只求你這一件事,川陽,爸求你了,你一定要救你爺爺出來。”
賀川陽懶得搭理他,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頭也不抬的把電腦敲的啪啪響。
“川陽?”賀父叫了賀川陽幾聲,見賀川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實在沒辦法了,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賀川陽的辦公桌前,“川陽,爸跪下來求你,行嗎?”
聽到“噗通”一聲的跪地聲,賀川陽終于有了反應。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賀父,盯著賀父看了半響,“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爸,你很可悲你知道嗎?”
賀父愣住,“什么?”
賀川陽說:“爸,你有沒有想過,你當你的父親是父親,他有當你是兒子嗎?”
“川陽,你說什么胡話?”賀父說:“你爺爺是我親生父親,我是你爺爺撫養成人的,如果沒有你爺爺…”
“可是他想殺死你兒子!”賀川陽打斷他的話,“如果他真當你是他兒子,他會想殺死你兒子嗎?還是說,你覺得他想殺死你兒子是無所謂的事?即便他想殺死你兒子,對你來說,他也是心懷慈愛的好父親,你絲毫不介意他想要你兒子的命?”
賀父被他繞糊涂了,“川陽,這是兩碼事…”
“兩碼事?”賀川陽冷笑,“可是對我來說,這是一碼事,我父親的父親想要殺死我,我父親卻積極的為他父親奔走,想要把他父親救出來,這說明什么?說明我的父親根本沒把我的生死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