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愿意,”顧老爺子說:“老太太又哭又鬧,讓承言繼妻和承言離婚,可承言的繼妻是個潑辣的,說要是承言敢拋棄她,她就帶著孩子去死,承言覺得他已經對不起他第一任妻子,不能再對不起第二任,不同意離婚,老太太一氣之下被氣進了醫院。”
顧老爺子嘆口氣:“承言原本以為好好治療,他媽能好起來,結果,老太太沒能捱過去,死在了醫院里,老太太死之前,告訴了承言她把當年那個孩子給了誰,讓承言趕緊去接回來,見她最后一面。”
喬醉問:“沒找到吧?”
“是啊,沒找到,”顧老爺子嘆息:“老太太把孩子給了一家據說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妻,可那對夫妻收養了那個孩子之后,很快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對那孩子就不上心了,結果那孩子不小心丟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至死,老太太也沒見到那個孩子,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
“活該!”云爵嘟囔:“她想扔就扔,她想找回去就找回去?活該她死都閉不上眼睛!”
“孩子現在才找到嗎?”葉星北問完之后,覺得不對:“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吧?”
“對,已經不是孩子了,二十多歲了,大學畢業了,是最近才找回來的,”顧老爺子說:“那孩子以前叫池酥,找回來之后,承言給那孩子改了姓,現在叫祁酥,那孩子的養父是個酒鬼加賭鬼,從小就家暴他,他差點被他養父打死,被警察救了,送進了福利院,在福利院長大的。”
“真可憐,”葉星北同情的說:“祁哥的母親真是作孽。”
“讓我說,祁哥也有責任,”喬醉說:“那是他的親兒子,不是一條貓、一條狗,就算豁出一切,也得把孩子找回來,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理應承擔起的責任!”
“是啊,”顧老爺子點頭:“那孩子雖然長大了,可身上還留著他養父打的傷疤,承言看到那些傷疤,心都碎了,差點給孩子跪下。”
老爺子嘆氣:“承言也后悔了,對那孩子特別愧疚,所以才來求我。”
顧君逐問:“爸,祁哥提了什么要求?”
“不是要求,是請求,”顧老爺子說:“他求我和你說說,讓你給那孩子一份工作,那孩子是名校畢業,可他從小被他養父虐待,患上了社交恐懼癥,膽子特別小,不敢和人交流,你祁叔說,他和陌生人連話都不敢說,自己肯定找不到工作,可他年紀越來越大了,沒辦法養那個孩子一輩子,怎么也得讓那孩子出去工作,和社會接觸,把病治好,他才能放心。”
顧君逐問:“既然祁哥才找到他,那以前他是怎么養活自己的?”
顧老爺子說:“聽你祁哥說,他大學畢業之后就一直窩在出租屋里,在網上接活干,養活自己。”
“好,我知道了,”顧君逐點頭:“爸,您和祁哥說一聲,讓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帶他兒子去顧氏找我就行,我給他兒子安排一份合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