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還給長風炎打電話攛掇長風炎和長風起爭權,今天就來找長風起要律師,饒是她自恃是長風起的長輩,此刻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長風起嘲諷的勾勾嘴角,淡淡說:“這件事,爺爺也知道了,爺爺很生氣,他老人家最恨有人唆使他的孫子們自相殘殺!他對我說,他以后不想見你了,他怕他見到你他會心軟,索性以后不再見你,他已經吩咐下去,不管你去哪里找他,都會有人攔著你,以后你再也見不到爺爺了,你也別想再讓長風家為你做什么,因為不管是在爺爺心里還是在我心里,你都已經不是長風家的人了。”
“你…你們…”長風玲瓏又驚又怒,說不出完整的話。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懼。
以前她總覺得,她既是扶風家的夫人,又是長風家的大小姐,在長風家,她可以搬出扶風家為她撐腰,在扶風家,她可以搬出長風家為她撐腰。
可現在,扶風憲奕要和她離婚,她爸要和她徹底斷絕關系,她還能倚仗誰?
以后她要怎么辦?
想到無望的未來,她終于后知后覺的害怕起來,渾身發冷,之間發抖。
“你不能不管我,”長風玲瓏澀聲說:“我是你姑姑、是你爺爺的親生女兒,我過的不好,你爺爺心里也不會好過。”
“對,你是我姑姑,”長風起譏嘲的看著她,“一個攛掇親侄子,想讓兩個親侄子拼個你死我活的親姑姑!…姑姑,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遠近不是用血緣關系來劃分的,是用感情來劃分的,從血緣關系上來說,你的確是我姑姑,但從感情上來講,你是我的仇人,你覺得,我會幫我的仇人做事嗎?”
“你!”長風玲瓏一張臉漲的通紅,怒聲斥責:“長風起,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怕輿論的譴責嗎?”
“輿論的譴責?”長風起莞爾,“姑姑的意思,是想上個什么情感類的電視節目,控訴我不為你做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可笑了,”遲晴譏嘲說:“我只聽說兒女有義務贍養父母,還從沒聽過侄子有義務贍養姑姑,長風玲瓏,你的臉怎么這么大呢?什么話都好意思說,我真替你臉紅!”
“你、你敢直呼我的名字?”長風玲瓏大怒。
“我為什么不敢?”遲晴一臉無辜:“人的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你叫長風玲瓏,所以我叫你長風玲瓏,我又沒罵你,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我允許你叫!”
“我是你的長輩、是你丈夫的姑姑!”長風玲瓏怒指責:“你居然直呼長輩的名字,你的教養呢?”
遲晴呵呵:“你已經被爺爺趕出家門,不是長風家的人了,我可不承認你是這么長輩!”
她挽著長風起的手臂,甜甜蜜蜜的看了長風起一眼,“而且,剛剛阿起哥哥已經說了,你不是阿起哥哥的姑姑,是阿起哥哥的仇人,既然你是阿起哥哥的仇人,就也是我的仇人,我只是直呼你的名字,沒有罵你,已經是我教養好了,你居然好意思問我的教養,你唆使親侄子自相殘殺,你的教養呢?我看你不止是沒教養的問題了,你連基本的道德和良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