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洗過澡躺在床上,遲展抱住遲晴,把臉埋進遲晴的頸窩里,悶聲說:“對不起,崖兒,讓你受委屈了。”
“委屈?”岳崖兒輕笑,“我受什么委屈了?”
她輕輕搖頭,安撫的拍拍他,“好了,別再想今晚的事情了,人生在世,就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嫁給你有,我嫁給別人也會有,今晚的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覺得我委屈,我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我會親口和你說,不會藏在心里,讓你猜來猜去。”
“可是…”遲展抱緊她,低聲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更不想和我舉行婚禮了?”
他和岳崖兒已經領了結婚證,但對外沒有宣布他們領證的消息,也沒有舉行婚禮,原因是岳崖兒想過簡單的生活,不想做遲家的二少夫人。
她想過簡簡單單的生活,不想被大家族的規矩和人情來往束縛,所以不愿對外公開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的消息,更不愿和他舉行婚禮。
人都是貪心的。
原本,岳崖兒能做他的女朋友他就覺得三生有幸,很滿足了。
后來,他說服了岳崖兒和他領了結婚證,他覺得這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可漸漸地,他又想和她舉行婚禮,讓全世界都是她已經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了。
但岳崖兒始終說,她不喜歡被規矩和人情來往束縛,可如果做了遲家的二少夫人,她就得為遲家著想,就得做許多她不喜歡做的事,所以,她暫時不想公開身份,她想多過幾年自由的日子。
他不想勉強岳崖兒,岳崖兒想怎樣,他就順著岳崖兒,她不想公開,他就由著她,不公開。
可是,其實內心里他是不了解岳崖兒的說法的。
他覺得遲家二少夫人只是一個稱號、一個身份,不會束縛岳崖兒,岳崖兒也不用因為遲家二少夫人的身份勉強她自己做她不喜歡的事。
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
他知道,岳崖兒今晚委屈自己去給扶風琉璃去看病,完全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因為顧及他,以岳崖兒的性格,根本不會理會驕縱無理的扶風琉璃。
岳崖兒的身份還沒公開呢,就被他連累,做她不喜歡的事了。
要是岳崖兒的身份公開了,肯定還會有更多他想不到的事。
他有些擔心。
擔心岳崖兒覺得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種束縛,他怕…岳崖兒不喜歡他了。
岳崖兒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安和忐忑。
她笑著搖搖頭,“不會,我其實對未來的人生沒有太多的規劃,我覺得我們現在這種狀態很好,所以我暫時不想和你舉行婚禮,等到某一天,我心血來潮,或許我就同意舉行婚禮了。”
遲展抱緊她:“總之今晚就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會對你更好的!”
“嗯,”岳涯兒輕笑,拍拍他:“睡吧,不是說明天要帶我去玩兒?”
遲展點頭,親親她,“明天我一定將功補過,讓你玩個痛快!”
第二天,他如他所說,帶著岳涯兒痛痛快快玩了一天。
兩人吃了晚飯才回去,回到家一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