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沖到夏承揚面前,就被夏母攔住。
夏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又用力踹了她幾腳。
“媽!”
“媽!”
古松和古柏驚叫,想上前幫忙,被夏家的保鏢攔住。
夏母不解恨的又狠狠揍了白燕蘭一通,把白燕蘭打的連連慘叫,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夏母打累了,才回到夏承揚身邊,仰頭看著夏承揚笑笑,“兒子,媽很久沒這么痛快過了,痛快又高興…兒子,咱們回家!”
她常年蒼白的臉上浮起了紅暈,眼中滿是興奮的光彩。
看到常年疾病纏身,身體羸弱的妻子,像是被注入了強心劑一般,煥發了新生,夏父只覺得心潮激蕩澎湃,說不出的激動。
他伸出長臂,攬住妻子和兒子,音調激昂:“走,咱們回家!回到家,好好籌劃一下,為兒子開一個歡迎酒會,宴請咱們夏家所有的親朋好友,告訴他們,咱們的兒子…回家了!”
夏母剛剛消失的淚水,又冒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夏承揚身上的傷口,攬著夏承揚,又哭又笑。
一家三口走到顧君逐三人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道謝后,與顧君逐三人一起離開了古家。
在他們身后,白燕蘭歇斯底里的不停的叫罵,卻再沒人回頭看她一眼。
被夏家的保鏢攔著,不管她多不甘心,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夏家一家三口和顧君逐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門拐角處。
主人們走遠,夏家的保鏢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
白燕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追出去。
走廊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踉蹌著摔倒在地,拼命的拍打地板:“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古松和古柏追出去。
古松強忍著,什么都沒說。
古柏卻忍不了,“還能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蠢,你毒!”
古松皺眉,訓斥他:“小柏,怎么說話呢?她是咱媽!”
“怎么?我說錯了嗎?”古柏氣的滿臉通紅,用力的揮舞手臂:“二哥,這件事傳揚出去,咱們兩個的名聲也完了!你自己都聽到了,咱媽那干的叫人事嗎?大哥夭折了,她偷別人家的孩子冒充!這還不算,她偷了人家的孩子,還不好好養,還虐待人家,結果,人家孩子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了!夏家很快就會將這件事傳揚出去,到時候,咱們一家都會成為過街老鼠,出了門就人人唾罵!”
他憤怒又焦躁的使勁抓頭發:“二哥,你不怕嗎?我好怕,我要怕死了!”
他不想身敗名裂。
他不想做過街老鼠。
他不想被人家用異樣的眼光看,不想被人唾罵。
古松沉默片刻,才低聲說:“我怕…怎么能不怕呢?可是…怕又能怎樣?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了的了,我們只能…聽天由命…”
“二哥…”古柏惶然看向他,“我們將來會怎么樣?我們家會破產嗎?我們會不會…會不會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