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葉星北嘆氣,“而且,還都是推不出去的,樂渝州的學弟,而且極有可能是咱們公司未來的副總,不能不看,素素姐姐的媽媽,不能不看,盛西城的未婚妻,不能不看,霆哥的兄弟,也不能不看,累到崖兒怎么辦?”
顧君逐說:“程鳳素她媽現在不是不用看了嗎?”
葉星北:“…可以后也許還有其他人來找崖兒看病呀!你也說了,知道崖兒醫術高明的,都是咱們家的親朋好友,哪個也不好意思往外推,再這樣下去,病人越來越多可怎么辦?你別忘了,崖兒不止是咱們家的私人醫生,還是遲家的二少夫人呢,咱也不好太壓榨崖兒吧?”
“不會,你看看醫院的醫生,一天要看多少病人?咱們家這才幾個,”顧君逐說:“而且,岳崖兒也不是會受委屈的性子,她吃不消了,她會說的,她不會委屈她自己,你放心。”
葉星北想了想,點頭,“好吧,也有道理。”
“當然,”顧君逐說:“你不是說了,我從來不說沒道理的話。”
葉星北笑著搖搖頭,“那我和崖兒聯系一下,她明天上午應該有時間,她要是明天上午有時間,你就讓川哥的朋友明天上午過來。”
顧君逐點頭,“行。”
葉星北和岳崖兒聯系了一下,岳崖兒回應的很痛快,說明天上午沒問題。
葉星北擔心病人多,累到岳崖兒,是因為葉星北體貼岳崖兒,但對岳崖兒來說,能幫顧家的親朋好友看病,才能體現她的價值,回報顧家對她的恩情,越多越好,她并不覺得累。
而且,她原本就是醫生,她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只是以前的經歷,讓她不喜歡去醫院任職而已。
就像現在這樣,不用去醫院任職,還能每天給人看病,是她最理想的生活狀態,她很喜歡。
第二天,顧君逐沒去公司。
早晨吃過飯,小樹苗兒幾個去上學了,小江江和小謝謝吃了奶,睡著了。
顧君逐和葉星北把兩個小家伙兒送回臥室,兩人下樓,去了院子里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秋季,天高氣爽,和風微拂,吹在面上的風都軟軟的,哪怕什么都不做,只靜靜的坐在樹蔭下,就是一種享受。
九點多,客人到了。
來人是夏承昭和他的父母。
夏承昭是戰錦川的朋友。
同是京城豪門貴族的繼承人,顧君逐認識夏承昭,但因為夏承昭比顧君逐大幾歲,顧君逐又是去年才回到京城,所以兩人之間沒打過交道,不太熟悉。
彼此間打過招呼之后,分賓主落座,傭人上茶,葉星北給岳崖兒打了一個電話,讓岳崖兒過來。
等待岳崖兒的過程中,夏承昭和顧君逐、葉星北聊起他母親的病情,“二十多年前,我們一家回老家祭祖,傍晚途徑一處山時,遇到了山體滑坡,車隊被從山上滾落的巨石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保鏢和我爺爺奶奶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