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景老太太指著盧忠堂的鼻子,氣的說不出話。
坐在景老太太和景莎莎身邊,一直默默無言,沒有說話的景安柔,忽然看向盧忠堂:“盧忠堂,我們離婚吧。”
盧忠堂頓時愣住,“安柔,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景安柔站起身,看著他,一臉的疲憊:“盧忠堂,這么多年了,我們名義上是夫妻,可實際上,我們同床異夢,各懷心思,我累了,我要和你離婚。”
盧忠堂難以置信的看著景安柔,“安柔,你…你…”
不但盧忠堂驚呆了,盧雅馨也驚呆了。
不管是盧忠堂還是盧雅馨,都沒想過,景安柔會主動提出離婚。
所有認識景安柔的人都知道,景安柔愛盧忠堂。
很愛。
深愛。
這也是盧雅馨敢這么作死的原因。
景安柔愛盧忠堂,愛的死去活來。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她爸爸都會護著她。
而景安柔,聽她爸爸的。
可現在,景安柔竟然說,她要和她爸爸離婚。
盧雅馨嚇得臉上沒了人色。
景安柔對她爸爸的愛,是她在這個家里一次又一次興風作浪的底氣。
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做出什么事,她爸爸都會護著她。
景安柔愛她爸爸。
最后的贏家,永遠是她和她爸爸。
所以,她才敢往景莎莎的維生素里摻藥。
她有恃無恐。
被發現了,不過就是被罵幾聲,數落一通,不痛不癢。
可要是她能害的景莎莎不能生孩子,她就能把她的孩子過繼給景莎莎,讓她的孩子當景家的繼承人。
她想的很美好。
可此刻,石破天驚。
景安柔竟然要和她爸離婚!
不可能的。
景安柔只是在嚇她。
景安柔愛她爸愛的要死,她怎么舍得和她爸離婚?
盧忠堂也是這樣想的。
他沉著臉說:“安柔,離婚兩個字怎么能隨便提?太傷感情了?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鬧了一點矛盾,說什么離婚?”
“小孩子不懂事,鬧了一點矛盾?”景安柔譏嘲的勾起嘴角:“我女兒快要被你女兒害死了,在你眼里,居然只是一點矛盾!”
“不是這樣的,安柔,”盧忠堂臉上閃過幾分尷尬:“莎莎也是我親生女兒,我能不心疼嗎?我只是覺得,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一家人的事,沒必要鬧到外面去,讓外人都知道,看咱們家的笑話。”
“你心疼莎莎?”景安柔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不…”
她緩慢的搖搖頭,“你一點都不心疼莎莎,你只心疼你前妻給你生的一兒一女…你的眼里、心里,根本沒有莎莎!”
她看著盧忠堂,眼中一片死寂,連失望的神色都沒有,“盧忠堂,我們夫妻這么多年,我自問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前妻給你生的一兒一女,我盡心盡力,仁至義盡。”
“你總覺得你前妻為你生的一兒一女,從小沒了親生母親,他們可憐,你一顆心全都撲在他們身上,把莎莎當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