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看了遲展一眼:“你倆一起去?”
“嗯,”岳崖兒笑看了遲展一眼:“阿展非要陪我去。”
“厲害厲害,”葉星北笑著說:“你們這是在人家心上先割了幾刀,今天又過去撒鹽啊!”
“不是,”遲展咳嗽一聲,“崖兒的手不是受傷了嗎?她自己去我不放心。”
“行了,什么都別解釋,我懂,”葉星北笑著說:“你陪著崖兒去挺好的,我就不用擔心崖兒受欺負了…雖然我看崖兒沒人幫,也不會被人欺負。”
岳崖兒長的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看上去恬靜文雅,像是古代的仕女一樣,滿身的書卷氣,可這性格,不要太犀利,和她的長相一點都不相符。
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四人聊了幾句,分別上車,朝各自的目的地駛去。
行至中途,岳崖兒吩咐停車。
司機踩下剎車,靠邊停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王沛陵回頭問岳崖兒:“崖兒,有事嗎?”
“嗯,有點事,”岳崖兒說:“我下車買點東西。”
她打開車門下車,遲展連忙跟下車。
王沛陵也開門下車,問岳崖兒:“崖兒,你買什么?”
“一點私人物品,”岳崖兒說:“你在車上等我吧,不會太久,我和阿展一起去就行了。”
“小心,別碰了胳膊。”遲展小心翼翼扶著她沒受傷的手臂,輕聲叮囑她。
“嗯。”岳崖兒應了一聲,兩人朝街邊的店鋪走去。
王沛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岳崖兒對遲展是什么感情,可遲展對岳崖兒的感情,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他能看出遲展面對岳崖兒時的關愛和體貼,羞澀和隱忍,以及…勢在必得。
這段時間,他曾幻想過,他好好和岳崖兒道歉,乞求岳崖兒的原諒,岳崖兒或許會原諒他,重新和他在一起。
畢竟,當初岳崖兒不同意他的追求,在他契而不舍的努力下,岳崖兒最后還是同意了。
如果不是出了變故,被他媽給攪了,現在岳崖兒說不定已經是他未婚妻了。
他想著,既然他能成功一次,他再努力一把,或許也能成功第二次。
可現在…看著兩人并肩走進一家店鋪的背影,他苦澀的笑了笑。
即便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他也沒辦法再騙自己,他還有機會了。
他沒機會了。
情敵太優秀,處處都勝過他。
他還有前科,讓岳崖兒對他現在的態度連陌路人都不如。
兩者相加,他一點希望都沒了。
這樣想著,他狠狠一拳砸在車頂上。
這種感覺…太難過了。
一顆心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一樣,連呼吸都是疼的。
身體里充斥著憤怒悲痛絕望等等各種負面情緒,難受的像是快要爆炸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那間店鋪的牌匾上。
鐘表店。
他曾光顧過。
那是京城最好的鐘表店。
店內。
岳崖兒挑了一款最貴、她最喜歡的男士腕表,讓店員拿出來,放在遲展手腕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