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顧君逐淡淡說:“你女婿欠了銀行的貸款,銀行找他還錢天經地義,這不是很正常?”
“可是要是我女婿把名下的存款和財產都還了銀行的貸款,我女兒和我女婿就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了,”余父愁眉苦臉說:“我女婿從小就是富家子弟,從小嬌生慣養,這要是凈身出戶,以后可怎么活?”
顧君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疼你女婿。”
“可憐天下父母心,”余父嘆氣:“我女婿要是過得不好,我女兒和外孫女也要跟著吃苦,我為我女婿操心,都是為了我女兒和外孫女。”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顧君逐目光玩味的看他:“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到我的公司來鬧事。”
“不、不,顧少爺!我絕不是到您的公司來鬧事!”余父惶然說:“我是來找阿墨的,想讓阿墨幫他姐姐、姐夫想個辦法,可公司的保安不許我們進來,說是沒預約,我見我兒子,還用什么預約?”
“這是公司規定,”顧君逐淡淡說:“阿墨是公司副總,所有想見他的人,都要提前預約,除非你私下和他聯系好了,他愿意親自出來接待你。”
“您公司的保安也是這么說的,可我聯系不上他,”余父訕訕說:“這孩子,因為和他姐姐置氣,把手機號碼換了,家也不回了,住的地方也換了,我找不到他,只能來他工作的地方找他,顧少爺…”
余父哀求的看著他,“您是阿墨的上司,能不能請您勸勸阿墨,讓他幫他姐姐姐夫想想辦法。”
“他能有什么辦法?”顧君逐淡淡一笑,“當初他在坐牢,因為年紀小,長的清秀漂亮,在牢里被人欺負,我愿意請好律師,幫他減刑,提前出獄,條件是讓他給我打五十年的白工,也就是說,他要白給我做五十年,只管吃住,不發工錢,你覺得他能幫你什么忙?”
“這、這怎么可能?”余父吃驚的看著顧君逐:“他們都說,您顧氏的副總裁,一年上千萬的年薪,年底還有分紅,怎么我們阿墨…”
“余先生,”顧君逐看著他,笑的矜持有禮:“你難道沒聽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當時他在監獄里被人欺負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能提前救他出去,他對我感激涕零,愿意一輩子替我打白工,不收工錢,你覺得有問題嗎?”
“這…這…”余父吞吞吐吐說不出話。
“更何況…”顧君逐看了一眼低頭垂淚的余畫,淡淡說:“我記得,余墨和余小姐已經斷絕關系了,剛剛余先生所說的讓余墨幫幫他的姐姐姐夫,又何從說起?”
“那當不得真的!”余父急切說:“親姐弟哪有隔夜仇呢?我家小墨和他姐姐一向感情最好,和他姐姐斷絕關系,只是小墨一時生氣說的氣話,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