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和葉星北是神仙眷侶。
如果中了他的局,他和葉星北就是一對怨偶,勞燕分飛。
如果不是看在段巖冰的份上,嚴文清現在肯定沒心情跑到他跟前在用仿佛他們欠了他什么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現在肯定不知在哪里焦頭爛額的收拾爛攤子呢!
葉星北見顧君逐不說話,她對嚴文清說:“顧君逐對你兒子也好!就因為顧君逐對你兒子好,你兒子才會對他好,這叫士為知己者死!”
嚴文清冷哼了一聲,“你倒是伶牙俐齒。”
葉星北坦然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嚴文清氣的心肝疼:“貨車是沖你們去的吧?憑什么你們得罪了人,遭罪的卻是我兒子?”
葉星北淡淡說:“我沒得罪你,你不是也派了練錦裳來算計我嗎?”
嚴文清一下被噎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葉星北說:“顧君逐答應巖冰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巖冰為了你,又是受傷流血,又是犧牲尊嚴下跪,你如果不想讓他失望,就對我們客氣點!從始至終,都是你欠了我們,不是我們欠了你!”
聽到“受傷流血、犧牲尊嚴下跪”幾個字,嚴文清心疼的都抽抽了。
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兩人碎尸萬段才好。
可這兩個人,一個是段巖冰最尊敬的人、一個是段巖冰最愛的人。
他投鼠忌器,什么都不敢做。
好好好。
算他們厲害!
他們最好祈禱他兒子沒事。
他兒子沒事,怎么都好說,他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生不能讓葉星北同寢,他兒子要是死了,他豁出一切,也要讓他葉星北給他兒子陪葬!
手術室里躺著牽腸掛肚的人,等在手術室外的時間被無限度的拉長。
葉星北覺得她等了很久很久,久的她雙腿都站麻了,渾身的血液似乎都不流動了,手術室的房門才打開。
嚴文清幾乎是踉蹌著腳步沖過去,“醫生,我兒子怎么樣?”
醫生摘下口罩:“身上的傷沒有大礙,最嚴重的是頭部,頭部撞擊嚴重,有輕微出血,手術很成功,但神經中樞附近還有輕微淤血,那里不方便做手術,要靠他自己吸收,所以暫時還辦法清醒。”
“什么意思?”嚴文清揪住醫生的衣領,面目猙獰:“你是說我兒子變成植物人了?“
聽到“植物人”三個字,葉星北一顆心揪成了一團,腿都軟了。
“不不不,沒那么嚴重,”醫生連忙解釋:“淤血很少,不至于導致病人植物人,不過病人具體多長時間醒來不好說,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月…”
嚴文清松開醫生的衣領,氣的在墻上狠狠砸了一拳。
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個月…
在他的心目中,他兒子比他的命還重要。
別說一兩月、三五天昏迷不醒,就算是三五個小時昏迷不醒,他就要受盡煎熬。
他血紅著眼睛瞪向顧君逐:“你到底得罪了誰?是誰想要你的命?”
顧君逐淡淡說:“我的人已經去查了。”
這句話讓嚴文清從暴怒中冷靜下來。
對啊。
他為什么要問顧君逐他得罪了誰?
他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查!
等他查出來,是誰制造的車禍,他一定讓那人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他立刻招手叫過如影子一般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覺知,你親自去查,今天我就要知道結果。”
嚴覺知應了聲“是”,沖他行禮后,大步離去。
嚴文清盯著手術室,眼中滿是嗜血的煞氣:“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不得好死!”
顧君逐瞥他一眼,淡淡一笑,“這一點,我們看法倒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