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全都讓她給毀了。
現在別說沾凌越的光,以后凌越不報復他們母子,她就要謝天謝地了。
她面如死灰,懊悔的胸口陣陣翻涌,幾乎吐血。
見謝文楠后悔的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項老爺子的目的達到了。
他不再理會謝文楠,轉眼看向凌方舟:“今天就去辦手續,凌越改名項越,以后他就和你沒關系了!”
“不!”凌方舟顫抖著聲音吐出一個“不”字,雙膝一彎,跪在了項老腳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爸,我代月月叫您一聲爸,求您!我不會從小越身上討要好處,也不會讓其他人沾小越的光,可是求求您,爸,不要讓小越和我斷絕關系!”
他額頭始終貼在地上,哽咽說:“爸,我知道,我對不起月月,月月救了我的命,我卻沒照顧好月月的孩子,我混蛋,我該死,可是,爸,我是愛小越的,我寧可死,也不能失去小越,爸,求您,求您…”
他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磕在地上。
他知道,如果項老硬搶,他是搶不過項老的。
小越也怪他。
只要小越點頭,從今以后,他的兒子就會與他形同陌路,和他再沒關系。
他沒辦法接受。
他愛他的妻子,也深愛著他們唯一的兒子。
他承認,他疏忽了小越,可那不是因為他不夠疼愛小越,只是因為他工作特殊。
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不能把足夠的心力放在小越身上。
想到小越曾經遭受過的那一切,比剜他心肝還難受。
他知道他對不起小越。
可他沒辦法挽回了。
把小越放在顧家撫養,已經是他無奈之舉。
再讓小越和他斷絕關系,還不如直接剜掉他的心肝,讓他直接死了算了。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失去小越。
非要和他搶,除非一槍崩了他。
他一下又一下將額頭磕在地上。
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
謝文楠也跪倒在他身邊,哭的幾乎癱軟成一團爛泥。
項老爺子閉了閉眼,沖下屬擺了下手。
下屬會意,走過去,將凌方舟從地上扶起來。
凌方舟一個文弱的研究工作者,自然抵不過項老爺子身邊高手的力氣,只能被迫站起身。
項老爺子看著他,許久之后才說:“你不愿和小越斷絕關系,我可以答應你,但小越必須改姓項,以后,他可以叫項凌越,左右你還有個兒子,也不用指望凌越傳宗接代,凌越是姓項還是姓凌,對你也沒多大影響。就算他改姓項,你還是他的父親,但他必須由我撫養,”
如果可以,凌方舟當然想讓他妻子和他的兒子隨他的姓氏。
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來選擇。
不讓凌越和他斷絕關系,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和月月生的兒子,隨了月月的姓也沒什么。
何況,他兒子的名字里,還嵌了他的姓氏。
他的姓氏可以和月月的姓氏擺在一起,他很高興。
于是,他點頭答應:“好,爸,我答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