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造就我這一頭白,你害我失去一顆眼珠,這同樣是你的報復。”
“你我二人冤冤相報無時了,你以為你自己無辜,你認為你沒有做錯,卻忘了源頭本就在你與云哲的身上,我又何其無辜?”
“我恨不得將你拆骨剝皮,而就算是那么做了,也難消我心頭之怒!”
云鴿徐徐向云水寒走去,二人已離得很近。云水寒身旁跟著她的隨扈云龍,自從二人談起當年往事,談起那個神秘的‘那個男人’,云龍便一副怔愣模樣。
男人?
他的主子,一直以來,身邊只有自己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那個被云鴿殺掉的男人,又是誰?
是誰!?
云水寒已是緊攥住雙拳:“我不聽你說這些!”她話語稍微帶上幾分的火氣:“你該死!單是你的存在,便已經是一個錯誤!你為何要誕生?你阻我前路,你殺了他,我折磨你又如何?拿你試毒,挖你眼珠,又如何?若非你不知安分,我不會一直針對你,這一切全是你的錯!”
“呵!”
云鴿冷冷一笑:“我怎就那般愚蠢,竟和你多費唇舌,我早該知道,你這人早就變態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云鴿微微的瞇起了雙眼。
今日既相遇,便該做一個了結!
曾經不敢貿然行事,是因擔心云哲,是因顧忌著云哲所掌控的連家,也是因為忌憚云水寒的毒功,但而今卻沒了那些個顧忌。
鏘地一聲,云鴿身后,書名女兵拔出刀劍,而云水寒這邊,云龍也已做出一副備戰的姿態。
云鴿唇邊勾出一抹笑,她徐徐解下腰上系著的香囊,這香囊是來自董惠瑩的饋贈。云鴿與梁家那六兄弟待遇相當,這些年來,只要是那六兄弟有的,董惠瑩必定也會為云鴿準備一份。
而這些日子。
董惠瑩雖人在南陵,卻時不時地差人捎些東西回來。有些是毒物,有些是蠱物…
長街一側,茶樓之上,一名公子正自斟自飲,旁邊佇立著一名身著月牙色長衫的俊秀青年,青年滿臉病態。
他與那公子一同看向茶樓下方,凝睇著那二位正在對峙的女子。
俊秀的青年輕輕搖頭,旋即用慢吞吞的聲音說:“罪孽,罪孽!”
那公子飲下一杯清酒,旋即似笑非笑地看向俊秀的青年:“青月你這聲罪孽,可是在說我?”
青月,正是蕭家三子蕭青月,而這名公子,其實是鳳溯。
鳳溯一身白衣,爾雅貴氣。他本是大元皇室的二皇子,卻一直被養在外面,元京之中曾見過其真容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多數則是只知其名而未曾見其人。
青月慢吞吞地扭頭看鳳溯一眼:“兩女相爭,必有一傷。”
鳳溯悠然道:“只要傷的不是她便成。”他話落便再次垂看向下方,目光定在云鴿的身上。
他也想起一些往事…
當年得知寶威元帥卸任離京,京中局勢混亂,他雖是一名散養在外的皇子,對皇室之事不甚在意,但自幼便與小十一感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