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出了大門,瞧見整齊的石灰色臺階,門前一左一右分別立著兩座威武的石獅子,她回頭看向門楣,只見“紫園”二字掛在其上。
“紫園?”
她心中是贊嘆的,經過這一番修整,這幾乎變成一座新府。
云鴿笑容滿面,“喜歡么?”
董惠瑩:“是不是花了很多錢?”
云鴿擺手:“不多不多,也就兩百多兩。”
董惠瑩:“…”
天曉得之前買下這里舊府房契加地契,總共算起來也才二十多兩!!
“云鴿,你好敗家…”
但無論如何,這個紫園,成為大伙的新居所。
天氣越來越冷,當時序即將進入隆冬時,紫園東側,有一溫馨的院子,這院子名為“喜惠院”,這名字是梁智宸和梁淑君一起定下的,卻曾被云鴿吐槽庸俗,但兄弟二人卻一點都不在乎云鴿的吐槽。
反正,心心念念的全是妻主,就連這住下的地方,也得宣示一下對妻主的愛意。
喜惠院,可不就是喜歡他們的妻主小惠么。
一妻六夫住在喜惠院中,旁邊便是董家人住的“念山院”,以及云鴿居住的“神云院”,至于紅飛等人沒這么多講究,客居紫園西側,西側的房屋被推倒了幾座,改成一個小型的演武場,日日晨間皆能聽見這二三十名壯碩女兵喊著號子在此晨武演練的聲音。
隨著天氣漸冷,逸宣讓大哥去八里堡買了一些布料,幫大家縫制了冬衣。
這日董惠瑩穿著一件淺淺薰衣草色的小襖子,她嫌梳頭太麻煩,便綁了一個麻花辮搭在肩膀上。
屋里燒著土炕,又點了兩個小火盆。淑君頭上扎滿了針灸針,妻主心里掐算著時間,其他兄弟則是安靜的在一旁等候。
淑君失明是家里的一大塊心病,自從生活安定下來后,每日只要到了妻主施針的時候,哥幾個必定一個不少,全都跑來關注淑君病情的進展。
淑君自己內心也是忐忑的,他稍微有點能夠理解二哥淑玉的心情了。這些日子自己就像個廢人一樣,衣食住行幾乎全要仰仗著妻主和兄弟們的照顧。
他微微攥了攥拳,之后一股馨香朝他襲來——這是妻主的味道。
董惠瑩不禁屏住了呼吸,淑君顱內的積血已化開不少,按照療程來推算,等這次施針之后,理應能看見一些模模糊糊的東西才是。而只要再堅持不懈繼續治療,頂多也就是新年前后,視力便可完全恢復。
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是一回事,但事無定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取下金針,見淑君卷翹的長睫毛輕輕顫了下。
“如何?”她緊張地問。
淑君徐徐睜開眼。
一開始,他瞧見的是一團黑,但這黑中竟也散發著幾許光亮。
逐漸的,這團光亮開始壯大,他模模糊糊的瞧見一些輪廓。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點,他不禁瞇起了眼睛。
他瞧見一片淺淺的紫色,是妻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