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鴿親身體驗之后,發現白綾確實沒眼罩方便,況且之前自己眼部的缺陷也已經被紫茴瞧見了,索性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云鴿說,漠北塞外,遍地黃沙,那里的人們過著游牧民族般的生活,常年生活在馬背上,騎射之術格外了得。
此外,塞外有一女首領,名為怒沃爾,這怒沃爾手掌十萬雄兵,端是了得。
當云鴿提起塞外首領怒沃爾時,她唇邊噙著一抹譏諷的冷笑,“這人是個吃里扒外的墻頭草,想當年九皇女風頭最盛時,她曾主動貢獻數十名塞外男子巴結九皇女,你我也曾和她一起共事過。昔日她被你震懾,不敢作亂,可后來你因蠱毒離京…總之,你需知曉,這人心性不佳,斷不可交,且她心腸狹隘,當年處處被你壓在底下,她不服已久,若她得知你行蹤,怕是又得鬧出不少風浪來。”
董惠瑩心里沉甸甸的,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
“云鴿,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我爹娘,我得帶他們一起走!”
董惠瑩匆匆離去,而云鴿則是恍然了一下。
云鴿,云鴿…
時隔這么久,能再次聽她喚自己的名字,真好。哪怕只為了這一聲‘云鴿’,她便是死了也甘心。
之后,云鴿喚來張瑜,低聲吩咐:“紫茴她不記得從前之事,既問起怒沃爾定是事出有因,你且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
云鴿瞇了瞇眼,她心里思量了一番:“其實若我所料不錯,準是怒沃爾的人馬出現在太行鎮附近,若查實真如我推測這般…呵,”
云鴿冷笑著,“怒沃爾屯兵塞外,宮中那人軟禁了九皇女,并視這怒沃爾為得力干將,卻也生怕怒沃爾有不臣之心。若怒沃爾當真派人進入中土,不論事出何因,總歸是個可乘之機!介時你便回去,專心運作這事!而若是運作得當,許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張瑜眨了眨眼,云軍醫這是…想支開自己?
張瑜板起臉:“云軍醫,自從將軍離京之后,您便是我等的主心骨,您的安危重中之重,若我按您說的…介時您…”
云鴿眉眼間染上一抹傲然之情,但語氣卻很是溫柔,“有紫茴在,任是那些魑魅魍魎也休想動我分毫,況且她只是失去一些記憶而已,我相信她的本事還是在的。”
之后,她又似笑非笑地瞥了張瑜一眼,“你這借口倒是冠冕堂皇,我看你也未必是真的擔心我,而是不愿離開紫茴吧?”
“咳!”
張瑜汗顏了一下,之后囁嚅,“您也知道,咱們這些人,都很思念將軍。”
云鴿眉眼間染上幾分無奈,“趁著大伙不知紫茴的消息,便讓我先霸占她一段時間吧,不然等日后,就算我想霸占,也是霸占不得的。”
“紫茴,自她離京之后,宮中那人便視我為大敵,卻也不敢明著動我,幾次三番的派人毒害暗殺,也是為了想逼出紫茴,想確認紫茴是否還活著。”
“然而京中又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以為當初被打上“叛軍”烙印,后來又詐死逃脫的“亡魂之士”,是以我為馬首是瞻,以為我已取代紫茴成為這八萬亡魂的精神領袖,更是以為,只要除掉我,便是群龍無首。可實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