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宸低低的笑了聲,他看向妻主,滿心滿眼的愛慕,只要瞧見他這溫柔似水,仿佛能將人融化的愛意眼神,任誰都不會錯看他心中對那名嬌小少女的繾綣情意。
他說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我家妻主皮膚黑,臉上還長了許多麻子,模樣不好,整日穿著黑衣…但現在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麻子沒了,皮膚也變白凈了,我倒是可以送她些衣裳,左右她不論怎么穿,都是美的。”
酒樓掌柜:“…”
怎么好像被人塞了滿滿一大口狗糧?
梁智宸又嘆了口氣,“不過我家妻主身材嬌小,以前比現在還要矮上幾分,不論何時看著,都總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似的,看來這衣裳只能自己縫制了,鎮上那些店鋪里的成衣都太大了,我家妻主穿著也不合適。”
掌柜呵呵噠,這人是來炫妻的,炫妻的,還是炫妻的?
“客官,這是給您的找零,您有空多來哈!”
把零碎的銅板遞給梁智宸,掌柜一副很無語的模樣。
梁·炫妻·撒狗糧·智宸,他掂量著手中的銅板,之后笑了笑,便開始往回走。
而這時,張瑜那桌兒,張瑜狠狠地眨了眨眼,她吞咽著口水,看向正在呆愣的云鴿。
當啷一聲…
茶杯自手中跌落,云鴿忽然起身!
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緊緊地抿著嘴,重新坐了回去。
不,冷靜,冷靜!
尚未證實,不能只因三言兩語便輕信,也有可能只是巧合罷了。
雖這么想著,云鴿卻掀起白綾,露出沒瞎的那只眼,她灼灼目光射向那名背對自己身材嬌小的少女,卻見少女忽然縮了縮脖子。
云鴿:“…”
她的紫茴怎么可能這么慫?
她是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她之一生奉獻在邊疆,奉獻給了姬九凰!
雖在感情上,很容易犯糊涂,要不然當初也不至于不在乎自身的安危,便一口答應那個大金蠱女,只為了給九皇女博一線生機,便以身試蠱。
可是…
她的紫茴,在戰場上的英姿,對待外敵的狠辣,又怎么可能是這么慫的一個?
飯后,董惠瑩一行人離開了酒樓。
云鴿已重新扎上白綾,她神色很復雜,卻和張瑜一起跟著前方那一群人離開了太行鎮。當然她也沒忘了其他扈從,沿途留下了不少記號,若扈從們瞧見了,必定會一路尾隨著尋過來。
“大姐!”
董心愿回頭瞅瞅身后那名古古怪怪白綾遮目的云鴿,還有云鴿身旁高高壯壯,皮膚曬成古銅色,面相看起來又似乎很兇的張瑜。
她有點怕怕地問:“那倆人是不是有啥毛病啊?咱們從酒樓出來,她倆飯菜還沒吃完就跟了出來,然后一路跟出了鎮子,眼下又要跟著咱們一起上山,該不會是啥壞人吧?”
董惠瑩也有點糾結:“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雖然沒從二人身上察覺敵意,但是…
她眸子一閃,回首看向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二人,眸中卻射出凌厲冷酷。
“若她們真有歪心,我也不介意見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