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驚嚇的渾身突突一顫,顫栗的狂抖一陣。
這忽然出現在眾人跟前的少女是誰!
看她的年紀,應該不會超過十八。
一名十八來歲的少女,居然一腳就踹飛了一頭巨大的門!
這,又是什么樣的腳勁兒,才能辦到的事情!
在場眾人都被云箋這一腳給駭然當場!
林興源和張小媚也不例外。
可等反應過來后,林興源便用警惕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云箋,問:“你是誰!知道這里是哪里不!居然敢私闖民宅!”
卻只見那邊的云箋只是微微抬頭,斜睨的掃視了林興源一眼,而后往林家大廳的側邊,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走去——那里是原先擺放林嬌月骨灰盒的地方。
“保安!保安!把人給我趕出去!”見云箋往林嬌月骨灰盒擺放的地方走去,林興源用夸張的語調大聲呼喊起來。
林興源怕的,當然不是云箋去林嬌月骨灰盒處搞破壞,而是他見了云箋剛才那一腳,被嚇到了,怕云箋轉身對付自己。
就在林興源用這驚恐的聲音吶喊的時候,奶媽忽然一咬牙,往林興源跟前沖上兩步,后當著所有嘉賓的面,往林興源那邊噗通一跪:
“老爺!求求你了!今天是月月最后一天待在林家了,不要讓她傷心的離開。
“那位小姑娘應該是月月的朋友,讓她送月月最后一程吧!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老爺!”
奶媽淚流不止,她一邊朝林興源磕頭,一邊大聲的求情。
奶媽畢竟在林家做了幾十年的活兒,再加上那畢竟是自己親身的骨肉,所以林興源聽后,就要點頭答應了。
然,就在林興源欲要點頭答應的那會兒。
“親愛的月月的朋友我也見過,那女的剛在月月的靈堂前踹了咱家的大門,肯定不是月月的朋友。
“而且啊,把骨灰盒放在大廳,是真的不吉利,親愛的你難道不愛我了嗎討厭討厭”張小媚抓著林興源的手,一邊用自己的胸去碰林興源的頭,一邊撒嬌,騷的不行。
“親愛的,你說的對,來人!去把骨灰盒和那些東西全搬出去!放到后門去!”
聽了張小媚的撒嬌聲,林興源下身一緊,又趕緊聽張小媚說的這話,要人把林嬌月的骨灰盒搬到后門去。
連林家的正門都不給林嬌月出了。
然,就在林興源話落下后,一聲“乒乓”的聲音陡然響起。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都往一處望去——
不遠處發出聲響的那邊,云箋已經站到林嬌月骨灰盒擺放的正前方。
卻只見干干凈凈的蝴蝶刀,被云箋直接丟在桌上,在這并不哄鬧的地方發出了巨大聲響后,呈現在眾人面前。
陡然看見這把干凈的蝴蝶刀,在場眾人臉色猛地一頓。
而彼時云箋正目視林嬌月的骨灰盒上方,林嬌月笑的一臉燦爛的黑白遺照,面無表情的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在眾人驚恐到臉色巨變之時,開口道:
“你和我一樣,都生活在身不由已的世界。
“你說你渴望像我一樣厲害,我也渴望像你一樣平凡。
“這把蝴蝶刀,跟隨了我十幾年。
“死在我這把蝴蝶刀刀下的亡魂,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千人整。
“現在我將它贈送給你。
“你的愿,我替你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