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眸色漆黑,戴著一個黑色口罩,渾身上下只著一身黑的男子,顯然就是暴雷的手下。
而暴雷是狂風雇傭兵團的狂暴兵團團長。
狂暴兵團一共有一百二十號人,且每一號人都是精英的精英。
跟暴雷出聲說話的這個男子,就是狂暴兵團那一百二十人中,排行最靠前,除了團長暴雷和副團長外,實力最強的一人,代號天璣。
天璣下午被暴雷派去守了云箋一個下午,觀察云箋的動態,都未有任何發現。
而在狂暴兵團中,天璣的追蹤能力是數一數二的,別說在這道上了,就算是在國際上,天璣的追蹤實力,也應該是最厲害的那幾人之一。
所以暴雷并沒有懷疑過,天璣追蹤云箋,會被發現的這個問題。
“沒有發現也不會玩槍個人資料檔案上也只是一普通的大學女學生再加上我們之前的試探,這個云箋,應該不是我們在瑪莉蓮娜墓穴失去記憶的關鍵!”暴雷分析出聲。
底下是游泳池的池水,不遠處有一盞燈光照亮全場,頭頂是黑漆的夜晚。
暴雷話畢,原本一直靠在游泳池內瓷磚邊的老虎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暴雷分析的結論:
“不!肯定是我們遺漏或是疏忽了什么關鍵!”
老虎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可事實證明,她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暴雷握拳出聲。
話畢,暴雷暗下囔囔了一句:“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能擁有抹去人記憶的能力!那樣的人,當真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在暴雷沒有看到的地方,老虎那一雙犀利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仿佛能將這一切,都看的透徹無比。
夜,靜如止水。
晚上打了一通電話給斯繹,告訴他自己晚上不回來了后,被斯繹拉著說了兩個小時的電話才掛斷的云箋躺在葛家客房的床上。
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老虎和暴雷,就是因為懷疑她,所以才來的葛家。
但,她又是怎么被懷疑的呢?
白天自暴雷和老虎出現,云箋就一直很低調。
而她也有一種預感。
他們兩個,絕對不會就此收手。
依暴雷的性格,白天云箋裝慫的樣子,或許就蒙混過去了。
但老虎,可不是這么好對付的人。
否則國際殺手排行榜第二的位置,也不可能是老虎的!
就在云箋剛想到這兒的那會兒,窗戶外傳來一聲微弱的推搡聲。
那聲音是隔著窗戶,從窗戶底下很遠的地方傳播過來的。
但凡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傳至云箋耳畔,更不要說此刻月下當頭,屋內屋外都寂靜的只能聽到深夜蟲鳴聲。
云箋翻身站起,打開窗戶。
她休息的臥房,在葛家主宅二樓。
云箋單腳踩上窗戶,一個輕躍便從窗戶二樓直接跳到一樓平底。
其動作干脆利落,并且沒有發出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響。
她尋著聲源處,漸漸靠近。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云箋貼在墻角,看見不遠處的兩道身影正發生著爭執。
那道男性身影正在抵觸女性身影的靠近,而那道女性身影則抽泣著硬是要往男性身影靠近,還發出撕裂般的哭喊聲:
“軍建叔叔!我喜歡你!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喜歡你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比我大二十幾歲,不在乎我們有血緣關系!
“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哪怕沒有名分,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定眼一眼,那女的,可不正是白天在云箋面前得瑟炫耀的非常起勁兒的葛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