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世界中,還從未出現過人死后,下葬的說法。
她見過的,只有被人殺了后,往亂葬崗處一拋,無人問津。
自然,這已經能算是對死者最好的待遇了。
因為通常因實力太弱而死掉的人,都是拿去喂狼狗、猛獸的。
就算是位強大的強者,譬如在曾經的血夜事件中,被云箋擊殺的那國際特工排行榜前十,國際殺手排行榜前十,整整二十名曾經叱咤風云,驚惶整個國際圈,令無數人驚恐到窒息的人物。
死后,他們的歸宿,也僅僅只是往亂葬崗上一拋,就完事了。
沒人會記著他們的死,更沒人會銘記他們的曾經。
曾一度以為,這就是她云箋未來的宿命。
她活著,國際上的老東西對她聞風喪膽,死后,便是一文不值,甚至連個墳墓都沒有,就被人往亂葬崗上一拋。
沒有后代,也不會有任何東西遺留在這個世間。
悄悄的來到這個世界,轟轟烈烈大鬧一翻,成為許多人心中的噩夢后,又悄悄的離去,不留一丁點的痕跡。
云箋曾一度以為,這就是她的未來。
手上沾滿血腥的她,死后連墳墓都不配擁有。
這,也是身為殺手或特工的宿命。
反之相比較之下,呂蘭花是幸福的,她雖為農村婦女,可至少死后,有墳墓,有后人祭拜。
無論她生前做過什么,都有人會替她掃墓。
這是曾經的云箋從不敢癡心妄想的。
站在云箋旁側的云奕雖不能理解此刻云箋的心境,但他知道云箋的曾經。
他沉默了兩秒。
“小箋,你不要多想,你不是一個人,你現在有哥哥,有媽媽,有爸爸,還有最愛你的人,我們都會......”云奕這才剛剛開口,就被一聲齜牙咧嘴的尖銳女聲搶去了話語權。
“哎呀呀!‘在我的世界里人死了從沒有下葬之說弱者的死亡啊注定了他將尸骨無存廢物吶不該被人紀念’好了不起的話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呢!”
陳一蘭和洪君華剛好路過云箋旁側,陳一蘭模仿云箋的話兒用陰陽怪氣的話語,訕笑著邊說邊走過云箋和云奕身旁。
且陳一蘭說話的聲音極為響亮,聲音的洪亮程度讓在場眾人都聽的真真切切。
陳一蘭邊說還邊甩甩手,側過頭,一大把年紀了卻擺出一張嫵媚勾引人的姿態往云箋那邊望去,待陳一蘭眼眸對視上云箋時,她朝云箋狠狠一瞪。
而后,陳一蘭這才拉著自己閨女洪君華的手,人走到了剛才從食堂里走出來問誰家有車可以幫忙去市區買條魚的那位老阿姨跟前。
“我家!我家有車!我家的車子!可是跑車呢!比一般人買的車子啊,要貴得多了!所以速度自然是最快的!”陳一蘭站到眾人面前得瑟開口。
說著,陳一蘭還指了指不遠處一輛黑色的科邁羅。
那車子的確是跑車,不過卻是跑車牌子中,算不上最高等,科邁羅牌的跑車中,價格最低的一輛。
“哇!”
“跑車誒!”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跑車呢!好高級哦!”
周圍人立即忘記自己此刻是在什么樣的場合,紛紛盯著遠處那輛跑車驚嘆了起來。
陳一蘭也高高在上的抬起了頭顱。
然就在這時,秦依柔聽跑車貴跑的快,她是心腸好,想著食堂燒菜來不及,所以便當眾在陳一蘭話畢后,對云箋柔聲說道:
“小箋,要不你開車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