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箋說完這一番話,沒等對方回復,便掐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放至衣袋。
一如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然,在場眾人卻被云箋這一番話給駭然的臉色狠狠一變。
尤其是剛才故意針對云箋的吳芝芝,此刻聽了云箋說的這一番話后,吳芝芝的臉色由最初的囂張轉變為此刻黑沉至最高點。
“你真、真的是新啟公司的董、董事長!?”
這一聲呼,并非出自吳芝芝之口。
吳芝芝這會兒被嚇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哪還敢開口。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慶江。
這么說來,自己偷走了新啟公司的東西,被云箋聽到了,所以她才會對自己出手的!?
沈慶江有些害怕,又惶恐。
他即刻又忽然想到,若云箋是新啟公司的董事長,那么依照現在新啟公司的發展,自己師傅的獵狐組織給她面子,那倒不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了。
但云箋真的是新啟公司的董事長嗎......
吳芝芝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后見周圍眾人都盯著自己看,她才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看!看什么看!她說她是新啟公司的董事長就是啊!這兒連信號都沒有說不定她剛剛打的是假電話呢!”
這話說出口后,吳芝芝自己才反應過來。
對啊!烏鎮沒有信號啊!
云箋剛才打的那一通電話......肯定是裝模作樣!
想到這里,吳芝芝的底氣就變得十足,她又一次抬起頭顱看向云箋,信誓旦旦道:
“我說你剛才怎么說完那句話就把電話掛掉了,肯定是因為你沒把電話打出去吧!
“沒有信號你打電話,對方接都接不到!哈哈哈!還好意思假裝自己是新啟公司的董事長呢!笑死人了!”
吳芝芝的說話聲,越來越響亮了。
然就在吳芝芝說完這話的那一刻,那位烏鎮小學除校長外唯一的女教師便扯了扯嘴角,補充了一句:
“我們烏鎮基本是沒有信號的,但我們烏鎮小學旁邊有家小賣部,那家小賣部有裝電話機,那是我們烏鎮唯一一臺電話機,所以這邊學校信號靈的時候也是能在這邊打電話的。”
這位女教師的話,讓剛剛還覺得自己說的言之有理的吳芝芝,瞬間停住了嘴。
“早上你們過來那會兒校長叮囑我記得告訴你們這件事,我給忘記說了。
“這位同學,我沒說過這事兒,你又是怎么知道這邊有信號的?”
女教師說著,側頭看向云箋,發問。
正常人一般昨天來烏鎮后試過沒信號,就肯定不會挨個地方試了。
畢竟這個年代的手機不是智能手機,并沒有許多好玩的游戲,頂多只能打個電話,有信號和沒有信號,沒什么兩樣。
若是現在的智能手機,肯定有人跑去問烏鎮有沒有信號這樣的問題。
就算挨個地方試試有沒有信號,也肯定要去試。
而彼時,聽了女老師的話,在場眾人又將眼眸轉看向云箋。
卻見站在原地的云箋瞇了瞇眼,微微一半笑,而后出聲:
“我自然是看見學校附近小賣部里的電話機了,沒有信號,那電話機也不會擺在小賣部柜臺,既然擺在最顯眼的柜臺處,必定是招攬客人過去撥電話,信號,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