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春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
剛走出張梅花的家門,楊曉春就在心里嘀咕,明天去四星級大酒店吃飯的時候,一定要連本帶利的吃回來!
對了,她到時候還得喊上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一塊兒去!
而且她就包了二十塊錢的份子錢,三個人湊到四星級的大酒店去吃,肯定是再合算不過的事情了!
楊曉春走了后,旁邊還站著幾個婦女。
這幾個婦女雖然都有點羨慕秦依柔二婚能嫁的這么好,可也僅僅只是心里羨慕,那臉上表現出來的和嘴里說出來的,卻還是祝福的神態和話。
“依柔啊,楊曉春那個人我們本來就不喜她,你可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其中有一個婦女對秦依柔說了一句。
這個婦女說著,又將眼眸轉向云箋,那眸間卻是帶著滿滿的掐媚之意:“依柔她閨女呀,你可也別跟那種人計較,要是為了那種人傷了自己的身體,這才叫不值呢!”
事實證明楊曉春走后,現場的氣氛明顯有了極大的好轉。
“嘿喲,依柔啊,這該不會是你女婿吧?長得可真英俊啊!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瞧見過這么俊的小伙子!”
說著說著,這群婦女又把話扯到云箋和斯繹身上去了。
而此刻剛才那個懂得掐媚的婦女看著斯繹,對秦依柔很奉承的開口說了一句。
別的不說,這婦女夸斯繹長得俊,是發自內心的。
秦依柔一聽這婦女的話,她也心中一喜。
反正斯繹跟自家閨女都這樣了,秦依柔也想著答應一聲。
卻不曾想斯繹搶先一步開口對那個婦女道:“小箋是我的。”
斯繹回答的速度極快,他這話說的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云箋是他的人。
周圍一群婦女和老太太們聽了,都樂呵著取笑了起來。
夜,很快就過去。
第二天如約來臨。
早晨五點多,天還剛蒙蒙亮的時候云箋就已經起床了。
1999年5月21號的早晨,太陽微笑著升起,昨天夜里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晚風也涼颼颼的,到了21號的清晨,天就已經徹徹底底放晴了。
甚至早晨的天邊還出現了白云,預兆了今天是晴朗的一天。
“趕緊準備早餐,吃完了好準備午餐,迎接迎親隊的!”有街坊鄰居過來幫忙的,都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
晚餐是在四星級大酒店里吃,但午餐卻是將就點的煮大鍋飯了。
農村出嫁,是有很多習俗的。
譬如幾點鐘把嫁妝送到男方的家里,幾點鐘送新娘到男方家里,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此時秦依柔的屋內。
云箋站在前頭。
秦依柔就坐在一個簡易的梳妝臺前。
旁邊還站著好幾個婦女,其中有一個就是昨天的楊曉春。
貍貓這會兒蹲在地上整理她那好幾層的化妝箱,還沒給秦依柔化妝。
其實這個化妝箱,是貍貓給人化易容術用的。
貍貓長了一副娃娃臉,所以看著很年輕,二十五歲了都好像才十五歲左右。
看著貍貓半蹲在地上整理化妝箱,楊曉春那不逢時的聲音又一次傳了出來:“這小姑娘才多大啊?真的會化妝不?”
看著貍貓嫻熟的從化妝箱取出各種東西,楊曉春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會,于是又酸溜溜的開口:
“依柔呀,你真的讓這個小姑娘給你化啊?你說你都在四星級大酒店辦酒席了,難道還差請個正宗化妝師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