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狼才剛剛說到這里,云箋便已經將那群沖上來卻又轉身要逃跑的最后一個人一刀扎死了。
此時她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這些血都是轉身欲要逃跑的那些人的,然而這些詭異的血沾染在云箋的衣擺上,倒是平添了一絲詭異外加恐怖的氛圍。
獨眼狼和鵬哥都嚇得整個人顫栗一陣。
再回神,卻只見云箋已經垂著手,握著蝴蝶刀朝這邊走來,她握著蝴蝶刀,此刻蝴蝶刀朝地面的刀刃上還緩緩滴留著血跡。
云箋一路走來,她途經之處,便是滿地的血液滴濺而過。
獨眼狼被嚇壞了。
其實南市并不大,獨眼狼在南市算是一個小地方的幫派老大,幫里的兄弟也僅僅只有一兩千。
看見云箋這樣的陣勢,他哪里還招架的下,當下就全身顫巍巍,連身體都是處在緊繃的狀態。
看著云箋走過來,獨眼狼當場嚇傻了,他連忙求饒:“不不......求你,別殺我,我相信你是剎神了,我信了別殺我!”
說著,獨眼狼已經對著云箋走過來的方向跪了下來。
她是剎神!誰敢惹!
獨眼狼當時的氣魄,早已經散盡了。
“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覺得你們還能活?”云箋此刻已經站至獨眼狼等人跟前。
“我我我......”獨眼狼這話才剛說話,云箋便已經一刀凌空扎刺了下來。
‘嗤’的一聲,獨眼狼壓根還未反應過來,她便已經一刀扎死了他。
獨眼狼死了,鵬哥自然不會幸免。
而鵬哥等人見了云箋如此恐怖的殺人手法,他們的第一想法自然是逃,只不過還沒逃幾步就被云箋殺死。
太陽已經快落山,天邊有一道大紅的余霞閃過。
這兒卻是血色漫天,云箋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這種前世的感覺了。
她只是恨,恨這些將人擄走的惡徒。
云箋前世也是小時候被擄走,后來等她找回家去的時候,父母為了找她去世,只剩下弟弟待在孤兒院孤苦無依,還受盡了欺辱。
是的,她比青釉還不幸,所以她不想讓青釉被家人繼續誤會。
對云箋來說,她認為像獨眼狼這種為了金錢破壞別人幸福家庭的人,死不足惜!
林哥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云箋今日的一舉一動,就如同一場噩夢,直擊林哥心田,給林哥無盡的恐懼。
當云箋回過頭時,除了法拉利跑車內還處在昏迷中的秦依柔,滿地的尸體外,也就只是林哥一個活人了。
“你......你說過不會殺了我的......”林哥咽了咽口水,他看著云箋朝自己走來,全身顫栗,但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不殺你。”云箋輕聲道。
她輕輕的低語,配上這即將夜晚當空的天,以及這滿地尸體的氣氛,總是叫人寒噤微顫。
然而也就在林哥深呼吸一口氣,他以為得到了云箋的保證自己已經脫離死神的號召之時。
“那是不可能的。”云箋說完,她手中的蝴蝶刀便在空中劃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林哥聽到云箋的聲音,他心緊緊一縮,猛然抬頭,就看見了云箋手中的刀扎入自己的致命點。
甚至連最后的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林哥便往后傾斜倒去。
此刻,就連太陽的最后一絲紅霞,都被云朵遮掩覆蓋。
“又該換刀了呢。”在這寂靜的夜中,云箋輕輕一笑,說出來的話略帶嘲諷,可風聲吹過,很快她的話也沒入了夜空中,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