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粉嘟嘟的臉頰很是可愛,稚嫩間加了一點成熟。他長得很青雉,但卻不難看出小家伙是一個五官端正的小少年,長大后必然是迷倒四方的存在。
前世血肉至親,哪怕是云箋和云竹兩人都已經換了一個身軀,卻還是能感覺得到。
云箋笑著勾唇,一滴淚珠卻在她眼眶形成,打轉,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
她張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蹲下身去,伸手擁抱住了云竹。她下頜貼著云竹的肩膀,輕輕點頭。
云竹抬起頭,他伸出小手使勁去抓云箋的衣角,一張小臉微微泛起了微笑。
“姐姐…”
“嗯。”云箋伸手撫扌莫了一把云竹的發間。
一切悔恨,一切痛苦,仿佛在這一刻瓦解。
此刻,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是云箋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弟弟的死一直是她的結,而現在弟弟也跟自己一樣重生了,她被束縛的那顆心,也得到了解脫。
不過,前世的仇,她還是要報。
弟弟沒死,這是上天給她的恩惠。
可弟弟所受的苦,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
云箋發誓,日后她一有機會,便會讓烈火組織,嘗受曾經惹怒她的后果。
云海嵐傷的不重,是在云箋的意識中看來。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經歷,所以在云箋看來,只要是不會死的傷,就不是重傷。
而在普通人看來,云海嵐卻已經是受了很重的傷了。
云海嵐腹部被扎了一刀,傷口模糊,她這一傷,就必須在床上躺半年才能慢慢修復。
總之一句話,就是要靠慢慢的療養,才能恢復到從前。
云箋則是直接把云海嵐送去國外療養了,她還告訴云海嵐,說自己會好好照顧云竹。
云海嵐一開始怎么好意思答應,畢竟她出事后治病的錢都是云箋付了,她沒臉再求著云箋幫她帶孩子。
不過后來在云竹表示自己十分愿意跟著云箋后,云海嵐才松口。
云海嵐被送去國外療養前,還含淚對云箋萬分感激,并且叮囑云竹好好聽云箋的話。
云箋聯系了國外最好的醫院,待她送云海嵐過去后,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第二天云箋牽著云竹,一路展露她最美的微笑,站在陽光底下等威武山上剛剛下山來的楚檸幾人。
楚檸幾人到達山頂了,后來在山頂住了一晚,才下山來的。
這些她們在手機通信中都聊到了。
一直到最后云箋也沒有再見過沈巖一群人。
待楚檸幾人同云箋坐上回龍門市的火車時,楚向南還笑哈哈的朝云箋調侃:“喲嘿,看不出來你云箋還有拐跑人家小弟弟的本事哇,這不跟我們上山,原來是有這打算呀。”
說著,楚向南瞅了云竹一眼。
云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云箋這邊縮了縮。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楚檸笑著對楚向南接了句口。
“或者你想讓我幫你變成啞巴。”云箋笑著甩了甩手中的蝴蝶刀,她此時的笑容美妙純真。
“nonono,還是算了算了!”楚向南立馬擺了擺手。
一行人都樂的不可開交。
就連一向不喜歡和眾人接觸的蔣微微,此時也已經能慢慢融入集體了。
蔣微微的改變,也是從近期開始的。
夜間,火車就回到龍門市了。
云箋和眾人分開后,就一路牽著小云竹的小手回家去。
云箋牽著小云竹的手笑著剛踏入別墅門口,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那個高大碩長的身影。
是斯繹。
她一愣,但還是牽著小云竹的手走進了家門。
“姐姐,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嗎”就在斯繹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小云竹扭頭問了云箋一句。
“對呀,姐姐還會介紹姐姐的家人給你認識的。”云箋忍不住摸了摸弟弟的頭,她笑容滿面。
這時斯繹已經邁著修長的腿,往這邊走過來了。
他微微蹙眉。自從云箋牽著這個小家伙進門來,她就沒看過自己一眼。
“哦。”小云竹抿了抿嘴巴,小腦袋上下一搖擺,接著他打量一圈四周,繼續問云箋,“姐姐,那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當然可以呀。”
“不可以!”
小云竹問出這話后,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前著來自云箋,后者則是沉著一張臉的斯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