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
這消息太勁爆了!
霍家客廳的賓客們一下子炸開鍋。
霍冠辰跟宋錦寧離婚的明面上原因是因為宋錦寧得了嚴重精神病,無法履行夫妻義務,因此霍冠辰跟她解除婚姻關系,但依然讓她住在霍家,找專人照料她。
霍冠辰的“情深意重”因此得到過許多人的贊美,說他仁至義盡,喜新不厭舊…
但是顧念之這一番話,完全顛覆了大家對霍冠辰和白瑾宜的印象。
“什么什么?!什么證據?霍上將戴綠帽子?!那是他前妻…對他不忠?!”
“…只有這個解釋吧?不然怎么說是污蔑宋女士的名聲?”
客人們雖然都是華夏帝國軍部和政界的頂尖人物,但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大家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紛紛放飛自我也是有的。
白瑾宜聽得越來越憤怒,惱得幾乎咬碎一口白牙。
她恨恨地瞪著一言不發看著她微笑的宋錦寧,暗道你這個精神病還能翻天不成?
當初你不聲不響就勾搭了霍冠元,枉費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把我的心事和霍冠元之間的一切都告訴你,你卻轉身就去霍冠元那里賣好…
如果不是你主動賣弄風情勾搭他,冠元怎么會對我視而不見…
白瑾宜越想越怒,忍不住冷笑一聲,道:“顧念之,你不懂就不要瞎摻和。當初冠辰跟宋錦寧離婚,是為了維護宋錦寧的臉面,才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你如今卻嚷嚷出來,鬧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以為你是在幫宋錦寧?——你是在害她!”
“我在害她?”顧念之挑了挑眉,“大庭廣眾之下說話要講證據,不能信口開河。我既沒有十六年苛刻宋女士的日常生活,也沒有對她進行精神恐嚇和壓迫,我如何害她?”
顧念之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從霍嘉蘭面上掃過。
霍嘉蘭一臉憤怒地看著她,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顧念之朝她笑了笑,做了個手勢讓她等著瞧。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說的就是你今天做的事,你扯之前的十六年做什么?”白瑾宜握緊拳頭,目光犀利,“她自己不檢點,跟她的大伯子有私情,冠辰怎么能忍下這口氣?!”
“你住嘴!”顧念之沉下臉,“我剛才說過,說話要講證據,你大庭廣眾之下再次污蔑宋女士的名聲,我們是一定要去法院告你誹謗罪。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證人,到時候法院傳召,還希望你們不要退縮,勇敢出來作證。”
季上將和龍議長坐在大廳最隱秘的地方,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鬧劇,不由對視一眼,苦笑著連連搖頭。
“老季,看來你們軍部藏著掖著的這位顧念之,真是牙尖嘴利啊…”龍議長呵呵地笑,“這口才,不去從政競選議員,真是委屈了。”
“喂!老龍,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小心紹恒拆了你的議會上院!”季上將呵呵地笑,推推龍議長,“繼續聽!繼續聽!”
白瑾宜自認為有證據在手,一點都不怕顧念之的威脅,冷笑道:“證據?我當然有證據,不然誰紅口白牙污蔑她?”
“是嗎?請問是什么證據?”顧念之步步緊逼,根本不給白瑾宜回旋的余地,“你是親自捉奸在床拍了照片和視頻呢,還是有別的證據?”
“還需要捉奸在床?他們倆的情書被嘉蘭的母親羅欣雪親自找了出來,這個證據還不夠?還需要捉奸在床?!”白瑾宜額頭青筋直露,面色十分猙獰,一雙眼睛瞪著顧念之,幾乎要噴火。
“呵呵,情書?”顧念之拍了拍手,“我說的偽造證據,就是你說的情書啊!——齊活了!”
顧念之面色一整,雖然司法鑒定處的結論還沒有出來,但不妨礙她詐一詐白瑾宜。
好的律師,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你說什么?!”白瑾宜立即翻臉,“你敢說那些情書是偽造的?”
“別人的情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宋女士的那份情書,一定是偽造的。”顧念之語速很快,根本不給白瑾宜反駁的機會,“試想宋女士十六年前就因為實驗室的事故受了重傷,大腦出了問題,被醫院鑒定為嚴重精神病患者,毫無自理能力。試問這樣的宋女士,如何能在十年前寫出一份給霍冠元的情書?而那個時候,霍冠元已經去世六年了。——白物理學家,我剛才就說過,你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潑臟水,拆散別人夫妻,這已經不是人品問題,而是智商問題。你智商真的很令人擔心啊…”
“你住嘴!”白瑾宜又一次被踩了“死穴”,她也沒想到顧念之只拿著宋錦寧的那封信做文章,心里略有點慌,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那封信明明是十六年前寫的!你怎么說是十年前寫的?!”
“你怎么知道是十六年前寫的?”顧念之開始跟白瑾宜抬杠,“你如何證明那封信是十六年前寫的?明明是十年前才冒出來,你一句話就推到十六年前。——白物理學家,你的邏輯在哪里?你的智商又在哪里?”
“你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來跟我狡辯。”白瑾宜十分不齒顧念之,“當你開天眼了嗎?”
“那你說說是怎么回事。”顧念之悠閑地抱起胳膊,腳下都開始打拍子了。
她就是要引白瑾宜說話,白瑾宜說得越多,她的錯漏之處才會越多。
如果今天白瑾宜一直保持沉默,顧念之的計劃就會執行得困難許多。
但顧念之的計劃,本來就是針對白瑾宜的性格和行事風格來訂的,因此白瑾宜只會被她激怒,繼而滔滔不絕地被她牽著鼻子走。
“十六年前,我導師的實驗室出事故之后,只有宋錦寧一個人生還。霍冠元當時作為軍方代表,也死在那場事故當中。軍部把霍冠元的遺物送回給他的妻子羅欣雪,羅欣雪當時就發現了霍冠元和宋錦寧之間的情書。她忍了六年,也就是在十年前,實在忍不住了,才自殺身亡。所以那些情書,是十年前才被我們大家知道的。冠辰看見之后,怒不可遏,再也無法跟紅杏出墻的宋錦寧做夫妻,所以才…向法院提請離婚。”
白瑾宜說起當年的事,井井有條,還補充了一些顧念之不知道的細節。
顧念之見白瑾宜終于跳到她挖的坑里,不由聽了暗暗好笑,攤了攤手:“所以說來說去,那封偽造的情書,就是導致霍上將跟宋女士離婚的罪魁禍首。所以我也沒有說錯,就是你處心積慮,為了得到你一直暗戀的霍上將,不僅主動請纓去做宋女士的心理治療醫生,借機套取別人夫妻相處的秘密,然后偽造情書,給宋女士潑臟水抹黑名聲,而且抹黑過世的烈士霍冠元,最后為了嫁給閨蜜的前夫,遲遲不肯好好救治你閨蜜,讓她十六年來生活在無法醒來的黑暗當中。——白物理學家,你的一石二鳥之計不錯啊!可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顧念之的話,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又一次驚呼。
大家實在是沒想到,白瑾宜到為了得到霍冠辰,居然處心積慮到這種地步!
有些事情,幾乎可以用下作來形容了。
比如說趁閨蜜得了重病的時候趁虛而入,而且還把持病人的治療權,故意延誤病情。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男女私情,而是瀆職、慢性謀殺和偽造證據阻礙司法公正!
白悅然一聽就沉下臉,不是對顧念之,而是對白瑾宜。
她湊到白建成耳邊,輕聲問:“父親,姑姑這些事您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白建成沒好氣地說,“那天讓她都說清楚,她說沒事,如今被別人抖出來了…”
他們知道的,是白瑾宜在霍冠辰離婚后,才對他產生好感,兩人過了半年才正式公開地在一起。
但如果霍冠辰離婚的真正原因是有白瑾宜摻了一腳,那真是一盆臟水上身,再也洗不清了。
顧念之的話,其實大部分都是她真真假假的推測,她的目的,不僅是要指責白瑾宜身為病人的閨蜜和主治醫生,勾搭病人的丈夫,而且要將白瑾宜逼到墻角,好讓她說出真相…
白瑾宜果然被顧念之氣得跳腳,她怒斥:“你不要信口胡說!我什么時候一直暗戀霍冠辰了?!你不要血口噴人亂造謠!”
“你明明就是一直暗戀霍上將,從你通過宋女士認識霍上將開始,你就芳心暗許了,是不是?”顧念之故意斬釘截鐵說道,“難怪大家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你所做的一切,明明就是為了得到霍上將,沒有別的原因!”
“你又開天眼了!”白瑾宜俯視著臺下的顧念之,目光陰森:“你給我聽好了,我從前、現在、以后都沒有暗戀過霍冠辰!”
“哦,你沒有暗戀,你都是明戀,你多正大光明啊!”顧念之嘖嘖有聲,“現在都明戀到跟人家訂婚了。我呸!宋女士有你這種閨蜜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其實宋錦寧說過,白瑾宜不是她閨蜜,而且白瑾宜喜歡的人也不是霍冠辰,但顧念之就是要把這些帽子往白瑾宜腦袋上扣。
以顧念之從資料上對白瑾宜的了解,她知道白瑾宜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愛面子,還很容易鉆牛角尖。
所以她的目的,就是要用這些莫須有的謠言將她逼到無路可退的墻角。
白瑾宜果然如顧念之所愿被她的話嗆得失去理智,又看見臺下眾人鄙夷的目光,想到自己多年來的名聲就要毀于一旦,還有自己大哥、三哥鐵青的臉,她心里一慌,忍不住叫了出來:“我沒有明戀也沒有暗戀霍冠辰!我喜歡的明明是霍冠元!你不要給我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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