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幽:“…”
她手中的筷子從自己盤子里的堅果仁上滑過,果仁掉了出來,滾落在盤子邊。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你什么時候把婚給離的?”
她和侯聽芙相識一年的時間,就看著侯聽芙從恨嫁少女,變成玉求不滿的已婚少婦,又看著她從獨守空閨的已婚少婦,變成了寂寞的離婚女性。
鹿小幽再看看自己…
她本是個不安分的人,但沒想到,侯聽芙的生活比自己過的還要豐富多彩…
侯聽芙一邊挑揀著盤子里的堅果仁,一邊用平淡如常的語氣道:
“本來軍婚是很難離的,南潯現在雖然失蹤了,我一個人想離基本沒戲。
上個月,我在燕家收拾自己的行李,想重新搬回侯家去住,就被我找到了,南潯簽字過的離婚協議書。”
鹿小幽驚訝,“燕南潯早想給你離婚了?”她又覺得不可能,燕南潯沒理由和侯聽芙離婚啊。
“那是南潯之前被龍英華逼著,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當時他估計料到了我不會簽的,還會把離婚協議書毀壞掉,所以他打印了好幾份,還都簽上字了。
之后,龍英華一死,他昏迷不醒,那些備用的離婚協議書就放在臥室的抽屜里,沒有被處理掉。
我拿了他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往上面簽下自己名字,就拿到金陵軍區去了。”
侯聽芙的口吻,平淡的如同白開水一般,她的情緒比談起一件生活中尋常的事還要淡。
她笑著道,“你知道我去金陵軍區申請離婚的時候,還準備了什么材料嗎?
南潯在醫院的病例,他失蹤的報警回函,我還去做了c女膜的鑒定,告訴軍方的辦事人員,我和男性結婚這么久了,一次忄生生活都沒有,我要離婚。”
說到這里,侯聽芙呵的笑了幾聲,回想起當時,軍方辦事人員面對她出示的c女膜鑒定,以及性生活鑒定的尷尬情形,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侯聽芙都覺得很好笑。
婚,是她一意孤行結的!
婚,也是她一個人去離的!
結婚那日,即便燕南潯沒到場,她不在乎別人看笑話,她也要把婚給結下去。
而今落得個,自己向軍方提交了一堆材料去離婚的場面,侯聽芙想,這是她自作自受。
強求的婚姻,是根本不會有好結果的。
本來軍婚難離,想要離婚,就必須打官司,走離婚訴訟,這樣一來,兩三年內都別想把這婚給離了。
然而,金陵軍區的人也知道燕南潯和整個燕家的情況,侯聽芙的離婚申請,被通過了。
侯聽芙拿過自己面前的香檳酒杯,她輕輕搖動酒杯,看著里面淡粉色的香檳酒旋轉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小幽,你說南潯死哪去了?”
聽到侯聽芙的疑問,鹿小幽心里咯噔一聲。
“南潯當時在醫院里失蹤,肯定是有人把他帶走了,有沒有可能哪天,他又會出現在我面前,但是,他失憶了,他不認得我了,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他和那個女人相親相愛了!”
說到后半句話的時候,侯聽芙的聲音略顯得咬牙切齒。
鹿小幽心里飄過一排的小黑點。
侯聽芙這是狗血言情看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