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幽雙手交叉環抱著手臂,她臉上的情緒淡淡,并不擔心自己被人騙到了儲物間里圖謀不軌。
藏在她口袋里的白倉鼠吱的叫了一聲,卓然以為是儲物間里有老鼠窩。
“我只能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我突然消失太久,會被攝像師發現的。”鹿小幽聲音淡漠。
卓然臉色暗沉,大腦里思緒翻涌,他緊抿著嘴唇,幾次鼓起勇氣,最后像豁出去一般,他在鹿小幽面前拉下了拉鏈。
他脫下身上的迷彩服外套,又把里面的t恤脫了。
白倉鼠好奇的從口袋里探出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圓溜溜的烏黑眼瞳撞見男人精瘦的身體時,白倉鼠“哎喲!”了一聲。
“主人!這個雄性兩腳獸在對你耍流氓誒!”
白倉鼠想用雙爪捂住自己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的前肢不夠長,它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打量著脫光了上衣的男人。
鹿小幽保持著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姿勢,純白清冷的容顏上,一雙漆黑的眼瞳直視男人的身軀。
卓然手里抓著脫下來的衣服,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徹底暴露在鹿小幽面前,他的額頭上青筋凸起。
可是,不向鹿小幽坦誠,她永遠都不會相信自己的。
男人轉過身,將一覽無余的后背展露在鹿小幽面前,他白皙的皮膚可以說的上是細皮嫩肉,可后背上卻布滿了猙獰丑陋的傷疤。
那些疤痕像雜亂無章的藤蔓爬滿他的后背,有的疤痕是被鞭打出來的,有的是被燙出來的。
被燙傷的疤痕呈現焦黑或暗褐色,而被鞭打出來的傷痕即便愈合了,傷口上像擰麻繩似的,浮出一條條肉蟲子表皮似的紅褐色的疤痕。
舊傷上覆蓋著新傷,他的后背沒有一處完好的。
卓然背對著鹿小幽,他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在培訓室,我確實沒有和你說出實情,我也是龍英華身邊的男伴之一。
受過她的折磨,也得到過她恩賜的關懷和溫暖,她能把自己身邊的男人,都馴化成溫順的小綿羊…
要不是因為我看到了自己朋友的尸體,看到她把身邊的人折磨致死,我可能還自甘墮落的臣服在那個女人腳下。
就算我們變得溫順,聽從她的話,我們還是會被她折磨到死的!
我不想死,只有龍英華失勢了,我才能擺脫她的控制!”
卓然轉過身面朝著鹿小幽,他的小腹上也布滿疤痕,鹿小幽早已發現在他小腹和后腰上的疤痕都蔓延到了身下。
龍英華折磨人,從來不折磨臉,她打的都是軀干的地方,這些地方有衣服遮著,都不容易被發現。
她這人就是個變態,龍氏一族凌駕于萬人之上,同時也輕賤人命,在龍英華眼里,她的男伴只不過是她的寵物,她的工具罷了。
工具用的不順手了,可以丟棄或毀壞,寵物不聽話了,可以折磨他們,也可以處理掉那些不聽話的寵物。
而她更為變態之處在于,即便寵物在她跟前溫順乖巧,她的殺欲一起,人命就去草芥。
這都歸功于龍氏百年來的教育,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接受基因優化的家族。
他們和普通人不同,他們優越于那些沒有經過基因優化的普通人。
他們掌握至高的權利,視普通人為下等人!
一想到龍英華的惡行,鹿小幽都要被她惡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