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救護車來了,時宴被抬上擔架,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燕脂身上移開過。
他近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燕脂,可燕脂站在一旁,漠視了他的視線。
時宴就問給他抬擔架的小護士。
“我可以申請讓家屬陪同我去醫院嗎?”
護士道,“你的家屬已經在樓下等你了。”
時宴一愣,等他被護工人員抬到了演播大樓樓下,才發現護士口中的家屬是時家的管家和傭人。
時宴就對小護士說:“剛才在樓上那個圓嘟嘟臉,聲音很甜的女生也是我家屬。”
小護士丟給他一個白眼,“那個女生呀,她說她不認識你。”
時宴:“…”
時宴被送去醫院,燕脂自然不會跟去,她打電話給時家,通知了時家的人,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燕脂和鹿小幽在洗手間里洗手,她低著腦袋,看著嘩啦啦流淌下來的自來水沖刷掉她手指上的血跡。
鹿小幽抽了幾張紙擦干自己的手,“那些來對付你的人,你知道是誰派來的嗎?”
燕脂回答,“他們應該是為唐酥心的事來教訓我的。”
那群人圍堵住燕脂,就說她不知好歹,得罪了背后有大靠山的人。
燕脂剛才在舞臺上揭發了唐酥心,到了后臺就被人給教訓了,那些人必然和唐酥心有關。
鹿小幽說,“唐酥心知道你的身份,她叫幾個人去教訓你,等同于自尋死路,我猜估計是她身邊的人想為她出頭。”
說到這里,鹿小幽笑了笑: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酥心和她的靠山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好好的出道首秀被破壞,他們不可能輕易放手!”
燕脂臉上的情緒變得冷漠起來,只要唐酥心還有想往娛樂圈發展的計劃,她的劇本依舊會被唐酥心所窺竊。
“要怎樣,要怎樣才能讓唐酥心徹底消停下來?”燕脂問道。
鹿小幽揚起紅唇,她的眼眸里流露出盡在掌握中的笑意:
“很快了,她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以為自己能站上云端,殊不知從云端上和高枝一同跌落,不止摔的疼,還會被她攀上的高枝壓的粉身碎骨!”
她的話猶如箴言一般流淌而出。
鹿小幽結束后半場的節目錄制,回到侯家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了。
她洗了澡,撕下臉上的面膜往垃圾桶里一丟。
坐在床上拍了拍臉,再給自己的臉做了一套按摩后,腦袋往下一倒,鹿小幽就閉上了眼睛。
“主人,舞臺燈的事…”
滅天帝想到舞臺燈掉落的事還沒解決,它正想和鹿小幽商討,然而鹿小幽的睡意影響了它,滅天帝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也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色深沉,繁星明亮,窗臺上窗簾輕輕浮動,窗戶上就出現了一道人影。
鹿小幽聞到一抹格外甜美的芬芳,那芬芳被風吹進來,縈繞在她的鼻尖。
這味道是在太甜了,要甜到人的夢里去了。
她翻了個身,抱著被角,那一縷甜美的香味令她睡的越發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