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丹尼爾拿著龍熙涼剛才填寫的測驗簿,他挑了一下眉,纖長的手指摸著下巴:
“如你所說,那個女人的出現改善了你的狀況,但是你的心理測驗的數值還在危險區域里。”
尚·丹尼爾是龍熙涼的心理醫生,這個男人看上去年紀輕輕,卻已經是m國心理學領域的領頭人物了。
然而龍熙涼卻是他手中最棘手的病人,“最近7天里,有出現嘔吐癥狀嗎?”醫生的手中圓珠筆在指尖打著圈。
龍熙涼回憶了一下:“沒有。”
“失眠呢?”
“有。”
“最長多久時間沒睡?
“超過40小時吧。”
“跟那個女人有過幾次了?”
“三次。”
“每一次時間多久?”
龍熙涼:“…”
尚·丹尼爾握著圓珠筆,正準備記筆記,等不到龍熙涼的回答,他又抬起頭來,挪逾道:
“是時間太短不好意思說?還是時間太長了,沒記住?”
龍熙涼的眼神冷冰冰的。
這個病人就棘手在這個地方,ptsd(戰后創傷綜合癥)給他帶來生命危險,他居然還不配合醫生進行積極治療。
尚·丹尼爾只能換個話題,“多和那個女人進行熱結合,對你的病情是有幫助的”
龍熙涼想起鹿小幽那張臉,她像一只無害的小白兔,有時又會變成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痕跡的野貓。她捉摸不透,表里不一,龍熙涼至今沒弄清楚,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今天早上,還因為他不多給她小費,往車門上踹了一腳。
嗯,周啟說修補車門上的劃痕是多少錢來著?
龍熙涼已經在謀劃著,怎么從她身上討回修車的錢了。
結束了診斷后,龍熙涼步入停車場,他的助理周啟也拿到了尚·丹尼爾新開給龍熙涼的藥。
“今天換藥了?”周啟在手機上聯系尚·丹尼爾,他不知道換藥是因為龍熙涼的病情有起色了,還是又加重了。
“沒有,只是開了點新藥。”尚·丹尼爾回復他。
“治療哪方面癥狀的新藥?”
“增強男性·功能的,放心吃吧!”
周啟:“???”尚醫生莫不是在逗他?
“boss,晚上還去秘園嗎?”周啟問坐在身后的人。
“不去。”龍熙涼回答的很冷淡,他打算晾著那女人幾天。
周啟心里默默想,boss這是被鹿小幽給惹了?一個伎女也敢給他家boss甩臉色,活該!
周啟看著懷中紙袋里的藥,看來這些藥,是派不上用場了。
“周啟。”龍熙涼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周啟猛的一跳,他家boss一開口就如同空調里吹來的嗖嗖冷風。
“boss請吩咐。”
“發個信息給時宴,讓他給鹿小幽安排工作,賣酒水,其他不賣。”
賣酒水,鹿小幽可以掙到提成,和客人接觸了,拿到的小費可以自己收著,不用上交秘園。
周啟頓時心情復雜了…
入夜,秘園內,燈紅酒綠,又是一片醉生夢死的景象。
前幾天鹿小幽在鉑金會場上的表演還令人念念不忘,今夜她又被白東野領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