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騎士被薩特莎這話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露骨地調戲大公夫人。
他趕緊讓騎士把薩特莎拉開,瞥了旁邊的少女一眼。
喻楚表情平靜,對上他的目光,還笑了笑,“給她用刑吧?”
用,當然用,馬上用。
首席騎士擦了把汗,恭敬地對喻楚低了低頭,接著扭頭吩咐騎士上刑。
刑具一上,薩特莎立刻疼得臉頰發白,但那雙眼睛依舊盯在喻楚身上,粘膩得像條毒蛇。
她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大家也逐漸發現了她的不對。
女人纏綿的視線始終停在黑發少女身上,痛呼居然漸漸變成了變態的呻吟,臉頰泛起病態的潮紅,舔了舔紅潤的嘴唇,露出惡心的笑容。
她扭了扭身子,“你真美…”
每個人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就連喻楚自詡見多識廣,都不由對這場面感到一陣無語。她正想不適地退后,忽然有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
她轉過臉,略微驚訝地看著路德維希。那人的側臉面無表情。
“…赫爾?”
他進來的時候沒有驚動別人,走道的兩列騎士在他抬起手后,便只是恭謹地低頭行禮,并沒有發出聲音。
首席騎士也是這時才發現大公,趕緊彎腰行禮,“…大人。”
您聽見看見了多少啊喂…
路德維希湛藍的眼瞳波瀾不驚,瞥了喘著氣的薩特莎一眼,薄唇輕啟:“這種刑不夠,就換一種。”
冰冷的氣氛在瞬間把監牢籠罩,兩個騎士連擦冷汗的動作都沒敢做,恭敬地低頭應是,很快換上新的刑具。
“我們走吧。”
路德維希卻沒有留下來觀看的意思,戴著雪白手套的修長手指搭在少女腰間,他垂著眸,睫毛遮住一半的眼睛。
喻楚趕緊點頭,抱住他的腰,在他嚴整的軍裝上蹭了蹭,以示討好。
她就這么兩個優點,一是該流氓時就流氓,二是該慫就慫,不猶豫。
路德維希抬手托住她的臉,以免軍裝上的紐扣劃到她。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直到邁步走了幾米,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
男人聲音冰冷:
“看好,別讓她自盡了。”
他停了停。
火光映著昏暗的牢房,挺拔修長的身影,身上肅穆的軍裝,仿佛帶了一絲暗色的嗜血,冰冷如野獸。
“用刑,到她死為止。”
沉寂。
屏息靜氣的死寂。
首席騎士恭敬應是,視線掃過那人身后,被他攬在懷里的少女,見她露出來的小腦袋,神色還很無辜。
一時間,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而喻楚是真無辜。
她被人攬著走出戰俘營,一路回到房間,身邊這人都沒說一句話。
生氣了。
雖然他生不生氣都是這副模樣,但喻楚很肯定他生氣了。
不哄不會好的那種。
她湊過去,看著那雙湛藍迷人的眼睛,“赫爾,親愛的,怎么了?”
路德維希面無表情,放開她之后,邁開長腿,在書桌后坐下。
“沒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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