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在嘴唇上舔了一圈,舌尖還淘氣地舔在杰克的唇珠上,“我不乖,我要吃一整只”
巴德站在隔壁二樓的陽臺上,看著下面的男男撒狗糧,若有所思,杰克回來得早,太陽還沒出來呢,院子里的楓葉鮮紅欲滴,杰克微微彎著腰,兩人接了一個吻,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眉目都帶著一絲怒氣,又拉著杰克央求。
杰克似是無可奈何,又答應了什么喪權辱國的條約,青年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杰克冷峻的神色都變得柔和了。
巴德心想,他觀察得沒有錯。
杰克的喜怒哀樂,都被影響著。
這對治療病情一點好處都沒有,杰克的狀態也不太對,他很早就知道杰克有一個愛人了,病人和心理醫生幾乎無話不談,幾乎沒有秘密,杰克第一次看心理醫生就告訴巴德,他有一個愛人,名叫穆遠。
可沒生病前,杰克的喜怒哀樂不會被影響得這么深,就像是踩鋼絲的人,隨時怕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他太過小心翼翼了。
愛情是平等的,一旦這平等被打破,一方獻祭似的付出,必然會影響到平衡。
巴德低頭做記錄,若有所思,穆遠知道巴德在看,和杰克提了一下,他不太適應被如此觀察,杰克說,“這是他的職責。”
“好吧”為了他的病,穆遠就妥協了,“說好的,吃一半啊。”
“好,不準再得寸進尺了。”
“不敢”穆遠得了便宜還賣乖。
上午的日子過得比較愜意,巴德又過來了,并和穆遠討教東方歷史和文化,一心要學中文,穆遠拿一部港劇打發了他。
杰克,“”
一部超狗血的港劇,又長又狗血。
巴德看得津津有味,可惜很多對白聽不懂,又沒有英文字幕,看了三十分鐘就決定不勉強自己了,穆遠自己犯困了,又不肯回樓上睡覺,怕他們避開他談病情,杰克只能抱他躺在沙發上,給他蓋著一條毯子,穆遠昏昏欲睡。
杰克說,“就這么談吧,不礙事。”
巴德看了一眼不知道睡著了,還閉目養神的穆遠,誠懇地建議,“杰克,我們還是找一個單獨的房間聊一聊,這樣你會分神。”
“不礙事。”杰克再一次重復,穆遠還拉著他的手呢,杰克苦惱地說,“你看吧,他太粘人了。”
巴德被閃瞎了眼睛。
是你粘人吧 巴德的治療和一般人的治療不太一樣,先問了一下他的服藥狀況,藥物都是巴德開的,他也知道分寸,“一天六粒,一次性服用。”
巴德一怔,卻沒說什么,他開的藥量是一天兩粒,開了三個月的,他用了三倍,恐怕也快沒有藥了,幸好他也帶了藥來。
“一個禮拜前,你還和我說,一天就吃四粒藥。”
“嗯,這兩天增加的。”
穆遠起身并沒有睡著,這兩天又加重了藥量,是他說了什么 哦,對了,他說孩子的事情。
他想要一個孩子,說了這件事后,杰克的藥量又增加了,可他卻什么都沒說,也不曾表現出來,穆遠悔青了腸子。
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