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的手術牽動了夜家每一個人的心,夜庭昀知道后,立刻準備了飛機,帶夜初趕回來,害怕見不上童畫最后一面。
夜初一直很難過,飛機上又哭起來,“童畫好可憐,他那么小,一定很疼。”
夜庭昀在她頭上摸了摸,“別哭了,睡一覺,很快就到家了。
“睡不著。”夜初很喜歡童畫,她能神奇地get到童畫很多點,平時和童畫互動也特別多,微信隔幾天會聊天,想到自己見不到童畫,夜初心痛極了,“這一定不是真的,童畫一定會沒事是不是?”
“是,會沒事的。”夜庭昀也不敢打包票,可這情況下哪兒敢說實話,大哥一定是最難過的,出了這種事,大嫂一定傷心極了,家里都要大哥來操心。夜初抱著夜庭昀,抱怨說,“你的飛機好慢,怎么還沒到A市。”
夜庭昀,“…”
剛上飛機一個小時,怎么能到?
不是火箭啊,寶貝兒。
漸漸的,夜一凡也知道情況了,除了關在軍區的穆遠,家人基本都知道童畫的事情,都在著急地等消息。
這一次手術,特別久。
十六個小時后過去了,手術室的燈還沒滅,林曉娟被顧謝強制帶回家休息,夜陵說不動沈千樹,只能讓她在手術室外等著,沈千樹容顏憔悴,精疲力盡,一步都不肯挪開,方紅袖身體不好,顧春陪著她回去休息了。
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沈千樹也不吃東西,卷腿坐在椅子上,靠著墻壁看著手術室,夜陵一直坐在她身邊,也沒離開半步。
鐘燃和阿大也不敢走,為了避免消息走漏,醫院這一層都封鎖了。
劇組那邊更是戰戰兢兢,道具小哥哭著臉,“導演,你怎么能推我出去頂鍋,我和你說過,有一把真刀的,你自己也同意了?”
“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我沒說!”
道具小哥冤枉,“我說了。”
童畫拍的那一場戲要吊威亞,下面都是機關,插著很多刀,本來是要做特效的,誰知道借鑒了隔壁劇組的拍攝經驗,用塑料軟刀具插在地上,后期能省很多,導演又是一個完美控,有一處地方少了道具,劇組小哥看到劇組里有一把刀具就問他,要不就把刀具補上了。
導演就應了,沒有人想過會出事,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場戲,童畫的替身今天上吐下瀉,身體虛弱,狀態很不好,童畫就自己上陣了,本來吊威亞,童畫一直也用替身。
誰知道那么巧,就出事了,大家都防備不及。導演現在欲哭無淚,夜陵那惡魔似的表情,讓他膽戰心驚。
“你不頂鍋,誰來頂鍋,童畫看樣子是救不活了,我們整個劇組都完了,因為劇組的疏忽害死了他,你知道他的粉絲多恐怖,你知道夜家的人多恐怖,我們都要陪著你一起玩完。”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故意害得他摔下來的,這問題出在武指和吊威亞上,憑什么要我來背鍋,這件事要追究,誰也脫不了責任,導演你也有責任。”道具小哥氣憤地說,“童畫的事情是意外,國內吊威亞出事的,比比皆是,這一次是比較不巧罷了,國外拍電影都是真身上的,演員也有出事故的,誰能保證不出事故,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背鍋。”
這件事追求起來,整個劇組人心惶惶,相互推脫責任,劇組分工本來分工很明確的,如今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愿意出來說這件事,大家都害怕被追究。
沒有人愿意為一條人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