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一言不發,重新啟動,開車,往監獄而去,何春旺已經被關押了,一句話都不曾說過,他相當耐得住高壓審訊愣是一個字都不肯說,衛斯理親自派了人看守,也不怕他被人滅口,何春旺唯一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見穆遠。
就算穆遠不提,他們也會安排何春旺見穆遠,就是要何春旺開口。
“我在當教授期間,那塊手表是你送的嗎?”
“我看起來像有錢送你這么貴手表的嗎?”
穆遠,“你怎么知道很貴?”
杰克,“…”
他嘲諷地看了穆遠一眼,“我看你朋友圈了。”
“哦…”穆遠也想起了這件事,“原來你還沒拉黑我。”
杰克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免得氣死了自己。
“不知道哪個愛慕我的有錢人送了,真是苦惱,不知道還給誰。”穆遠裝模作樣地表現出太受歡迎也不太好的炫耀來。
杰克忍了忍,淡淡說,“既然送你,你就戴。”
“不戴,我一個清廉軍官,戴一塊幾百萬的表,我瘋了嗎?”萬一被人逮著小辮子可不太好。
杰克冷笑,“一個季度分紅好幾個億,清廉軍官,呵。”
穆遠,“你盡情嘲諷,我不痛不癢,只能證明我當初投資眼光好,相信兄弟能夠發財致富,又不是貪污所得,你一個拿死工資的,憑什么鄙視我做投資賺錢的,活該你窮。”
杰克,“呵!”
兩人幼稚地拌起了嘴,一路吵到了監獄門口,也算是史上第一遭。
穆遠氣沖沖地打開了車門,“男人啊,熱戀期過去就是不一樣,當初對你百依百順大聲都不敢吼,熱戀期一過馬上就擺出一副拔掉無情的嘴臉。”
杰克,“…”
究竟是誰要吵?
他不理穆遠,直接拿了證件,登記后,帶著穆遠去見何春旺,何春旺穿著一身橘色的監獄服,被剃了光頭。
穆遠心想,聯邦監獄真是動作迅速,造型都給你做好了。
何春旺看到穆遠好端端的,臉色神色不明,也不知道是生氣女特工沒有按照吩咐做事,還是失望穆遠還是如此齊整。
長身如玉的穆遠也給這沉悶的監獄帶來了一絲活力,何春旺像是垂暮的人,見到了青春十八的少年郎。
“十分鐘。”杰克冷冷說,出了門。
何春旺雙腳,雙腿都被鎖著,也不怕他攻擊穆遠。
穆遠心情復雜地坐下來,看著何春旺,相顧無言,除了醫院那一次相遇,他們很難坐下來如此心平氣和地說話了。
他想起了當初的何春旺。
靦腆,帶笑,聰明,敏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少年,一心想要當科學家,當發明家的少年郎,是他一手改變了何春旺的人生。
或許是因為如此,他對何春旺始終有一份歉疚。
“小遠,來了啊,安德森中校說得對,你果然沒那么容易死,你是怎么逃過去的,我明明讓她動手殺了你。”
穆遠低頭一笑,“你很失望吧,你選錯了人,如你信錯了貝倫一樣,貝倫迷途知返,女特工求財,你大勢已去,她自然會靈活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