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容置喙,若是沒有夜初,他找不到想要的人。
天漸漸亮了。
夜初睡了一覺,不知為何,神色有些萎靡,吃早餐也沒什么精神,布魯斯問,“昨晚沒睡好嗎?”
“我睡得很好,一覺睡到天亮,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什么精神。”她又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樣,布魯斯的計劃也沒和夜初說,他笑著揉了揉夜初的頭發,“既然困了,就回屋睡覺吧。”
“今天不是要出海把夜庭昀和楊萍交換嗎?”
“對!”
“我也要跟著去。”
“你精神不好,病怏怏的,在島上睡覺就好,這些事交給我們男人來做。”
“我是女人就不能去?”
“這倒不是。”
“那就行。”
布魯斯沒辦法,只能說,“阿初,我們就在島嶼上交易,情況有變。”
“為什么?”
布魯斯說,“夜陵已知道我們的位置,人在十公里的海域外,在海上交易,我怕他們使詐。”
“他們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夜初心中有一些疑惑,卻沒多想,“反正你也不打算殺了夜庭昀,他也說了既往不咎,對方送來楊萍,你把夜庭昀給他們,你就不要草木皆兵了。”
“是!”布魯斯說,“希望如此!”
夜庭昀半宿沒睡,精神倒是極好,夜初懶洋洋地打哈欠,迎面碰上夜庭昀,揮了揮手,“你今天就能回家了,開心吧,總算可以遠離我們這群海盜了。”
夜庭昀深深的看著她,“是,開心。”
夜初撓撓頭,看著他一身傷的模樣,難得有一點愧疚,“下次當肉票,合作一點,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她好像捅了他好幾刀。
他要是一早就合作,一滴血都不用流。
夜庭昀微笑,“是的,我受教了。”
他頓了頓,斬釘截鐵,“不會有下一次!”
“世事難料,誰知道呢。”夜初看不出一點不舍來,“那就再見了。”
夜庭昀負手而立,微笑地看著她,“說不定,日后我們常相見。”
“免了吧。”夜初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的燦爛,“常相見就意味著你是海盜的階下囚,你就那么希望再被我捅幾個大窟窿?”
“只有成為階下囚,才能常相見?”
“不然呢?”夜初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會離開海洋。”
夜庭昀說,“或許,我們能在陸地上常相見。”
“不可能!”
夜庭昀淡淡說,“借你一句話,世事難料,誰知道呢。”
夜初困惑地看著他,一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覺得他話中有話,可有一種直覺告訴她,很危險,常年在海洋生活,面對危險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他這一身的傷,又有什么危險呢?
待人溫柔,脾氣又好,應該沒什么壞心思吧。
“夜庭昀,你…什么意思?”
夜庭昀說,“突然要走了,有點舍不得。”
“你有病啊!”夜初吐槽,“你落在我們手里,天天被嚴刑拷打,怎么就舍不得,你是有受虐傾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