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整個人都病怏怏的,她和先生表白,他竟然來一句你很吵,太令人傷心了,夜陵叮囑她早點結束早點回家,如果有事立刻給他打電話。
其實,就算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他有些晚了,所以,他是在給沈千樹信心,讓她知道有一個后盾在身后,不要害怕。
事實上,他是非常相信沈千樹的。
孟奇的小腹被劃一刀,挺深的,縫了十幾針,好在他是一個強人,就算臉色蒼白失血過多也挺住了,麻藥過后人就清醒了,看起來沒什么異樣。
他個子比較單薄,身板像是一個少年人,縫了針后,汗水打濕了頭發,零碎地貼在額頭上,有幾分孱弱,沈千樹無聲地夸了他一句,比了一個拇指,你厲害了!
孟奇冷哼,“要不是你套路我,我會被人劃一刀嗎?”
他被人劃一刀,她竟然去和他哥打情罵俏去了,別以為他在縫針就不知道,有個特工就說了門主撒嬌好嬌滴滴啊。
撒嬌,那不是和他哥打電話是和誰,他受傷了,她去賣好,也不知道和他哥說沒說他的功勞,真是非常令人生氣。
“瞧你這口氣酸得咧,我用了三百字和你哥詳細描述了你的英勇果敢。你心滿意足了沒有?”沈千樹不得已用了夸張的手法。
孟奇板著臉,“才三百字?”
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這一刀至少值三萬字!”
沈千樹,“…”
真是一個熊孩子,不打不結實。
夜深了,城堡靜悄悄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好在沒人再說出去的話,管家也過來說,“門主,Molise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暫且沒什么大礙。”
沈千樹問,“她的小腿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管家說,“難說。”
如果留下后遺癥的話,Molise一定會心生怨恨,沈千樹知道這一行多一個敵人就是多一支槍指著自己,她可不樂意,就算再厲害的人,也躲不了狙擊手的第一槍。
“城堡內的專家如果處理不好,你就去醫院找一名醫生過來,不要讓她的小腿廢了。”
“是,我明白了。”
孟奇冷漠地說,“你關心她的腿做什么,廢了就廢了,她還有本事來尋仇不成,自己學藝不精,死了也是活該,能怪誰?”
他也被劃了一刀呢,他說了什么沒有?
沈千樹淡淡說,“童畫還小。”
童畫是一名童星,人還小呢,會經常天南地北跑,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在他身邊,阿大或許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盯著她。
一個人要復仇,多的是辦法。
她也投鼠忌器。
沈千樹想起一件事,坐了下來,回憶著夜陵的口音,在心中默念了幾次,感覺自己應該能說得比較準確了,于是,她問,“teamo。”
“你有病啊!”孟奇厲喝。
沈千樹,“…”
少年氣急敗壞地看著她,差點破口大罵,沈千樹一臉懵逼,這是怎么了?我只是要問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而已啊,做什么這么大反應。
“這句話什么意思?”
靜默。
大眼瞪小眼。
孟奇淡淡說,“哦,你有病,你很煩,你快滾,大概是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