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的手在她頭上輕輕地著,“我在想第一次見到你時。”
“路德管家說你已經趕走了二十多陪護,為什么就留下我,是不是因為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想多了。”
沈千樹嘖了一聲,想一想都不行啊。
“那是為什么?”
“你做的飯好吃。”
沈千樹,“…”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理由。
“我也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很少下廚的,來了巴黎后受不了,才自己學著做飯,給你做飯都是按照菜譜一步一步來的,你之前的陪護做飯到底是多難吃呀?”
“能留學的,家境都不差,哪一個不是嬌生慣養,會做飯的本就寥寥無幾。”
“竟然不是因為我好看!”
“我若是喜歡看美人,天天照鏡子就行,何必看別人。”
沈千樹,“…突然…很想打人!”
她想了想,還是不死心,“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這一捏就碎的焦糖蛋糕,能撐幾天就走。”
“小看我了吧,路德開那么高的工資,說什么我都不能走呀。”
兩人都心有靈犀,且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個糟糕的夜晚。
“先生,你爸媽對你好嗎?”
“怎么算好,怎么樣算不好?”
“就素母愛,父愛…”
“沒這種東西!”
沈千樹有些心疼地抱著他,低頭隔著睡衣,親了親他的心臟位置。
“路德…算是吧。”
“路德管家可操心你了。”
“嗯,知道。”
兩人零零碎碎地聊著天,沈千樹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就這么趴了一夜,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脖子感覺和落枕一樣,早餐時小童畫咬著一根香蕉一臉純潔地看著她。
“媽咪,我要有小妹妹了嗎?”
沈千樹,“什么鬼?”
“要節制!”他學著鐘燃剛剛吐槽的語氣,一副大人語氣,語重心長和丈母娘似的操心,其實他完全不知道鐘燃說的是什么意思,感覺不像一句好話。
沈千樹,“鐘燃,你又教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鐘燃,“我冤枉啊。”
沈千樹手機一早上就不斷地響,一開始是方霞不斷地打電話,后來就是沈琳,還有陳婉婉等人,她挑著幾個電話接了,吃過早餐就去睡回籠覺。
睡到中午起來發現夜陵竟然還在家里。
“先生,你沒去上班?”
“嗯。”夜陵人在客廳,伸長了腿,正在看一份郵件,小童畫插著耳機在聽法文朗誦,偶爾做筆記,鐘燃在一旁戴著耳機打游戲,倒是難得和諧。
外面飄著小雨,夾著一點雪花,濕冷濕冷的,室內卻是一片暖和,這城堡竟然是私下供暖的,簡直是超土豪的,溫度也沒那么高,在大冬天人的懶蟲都犯了。
一個下午,她都心不在焉的。
方霞后面也沒打電話了,沈千樹不知道她想說什么,拿著手機若有所思時接到沈琳的一條短信。
沈琳:我們之間還有一年的合約,你最好不要把你替我畫圖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我們一起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