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閉了嘴,眼角瞥到樓上,這情況下,她是不會把惡魔帶回家的,童畫應該在家了。
“先生,你怎么來了?”
“不來怎么看到這場好戲?”夜陵沒好氣地說,“你這幾年,到底交了幾個男朋友?”
沈千樹尷尬得要鉆地洞,也不算多,認真談的就五個,約會的,那就多了,夜陵目光陰鷙,沈千樹沒去撞槍口,面對林軒時底氣十足,反擊得頭頭是道,遇上夜陵,她卻是潛意識的示弱。
嚴格上來說,夜陵對她造成的傷害,比起林軒要深得多。
可為什么,她就是心虛?
幾年前,先生的脾氣是沒那么暴躁的,他只有不舒服時會暴走,大多數時都是繃著一張冰塊臉。按照心理學的分析,雙重人格是獨立的,幾乎不會竄,人也不一樣,都在彼此抗爭,都覺得自己是主人格,都想殺了對方,并把彼此當成最大的敵人。夜陵的情況顯然很特殊,難不成是相互影響了?
“啞了?”
“就一個!”沈千樹慫噠噠地豎起一根手指。
“小騙子,老子見過的就兩個了。”
“這一個是遇見先生前交的。”沈千樹說。
夜陵都能腦補出完整的故事鏈,沈千樹慌忙抬起頭,他又是為了小公主來的嗎?夜陵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什么時候答應給我小公主?”
他的語氣就像是你什么時候去超市給我買一顆雞蛋。
沈千樹崩潰。
“先生,我…不能生育了。”沈千樹眼里掠過一抹悲痛,夜陵臉色一沉,“小騙子!”
“是真的。”沈千樹定定地看著他,“當年生弟弟,十分兇險,生產后一直大出血,身體損傷得很厲害,醫生說懷孕的機會非常渺小。”
“無妨!”夜陵的暴怒,只維持了三秒鐘,“機會渺小罷了,又不是不能生育,實在不行,我把別的女人子宮挖了,安在你身上。”
沈千樹,“…”
什么鬼?
正常的套路不是,你不能生小公主,行,打擾了,再見。
先生你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餓了。”
明白了,你要去吃飯。
再見,不送,慢走。
沈千樹鞠躬,送客,“那就不打擾先生了,再見。”
她轉頭就走,夜陵握住了她的手臂,“你智商出了問題嗎?我讓你做飯。”
“…”
究竟是誰智商出了問題?
“我兒子在家。”
“麻煩!”夜陵抱怨了一聲,拖著沈千樹上了車。
一輛藍黑相見的布加迪跑車,迅速出了小區,沈千樹瞪圓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我要回家給我兒子做飯!”
“他手瘸了嗎?讓他自己做。”
沈千樹吃驚地看著握著方向盤的手,健全的手,漆黑的眼眸里就差沒寫兩個字,臉呢?
你手瘸了嗎?
先生,你在質疑不滿七歲的孩子不會自己做飯時,你良心不會痛嗎?
夜陵盯著沈千樹幾乎可以稱得上的鄙夷的目光,“閉上你丑不拉幾的眼睛,小心我挖了。”
沈千樹,“…”
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