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閉口不言,并想趁機離開。
可是俞松哪里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立即就將人圍了起來。
沈繁星輕輕挑眉,“跑什么?我還沒有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復呢?”
“哦原來你們也是雇來的水軍是不是?”
“現在堵在門口就是想要故意往沈總身上抹黑是不是?真是服了,一個個為了錢,跟那個袁思純一樣,連臉都不要了是嗎?”
外圍的幾個粉絲氣的恨不得上前 狠狠踹這幾個噴子一腳。
以前他們是聽說過水軍,卻沒有真正見識過。
對水軍,他們也是真的深惡痛絕,隔著屏幕,披著馬甲,在背后復制粘貼,胡亂造謠抹黑別人,或者強行洗白的舉動數不勝數!
今天總算見識到這類人,怎么能按部就班地什么都不做?
幾個人見情況不好,均是紛紛否認。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們是水軍?我們就是單純覺得沈繁星過分不行嗎?”
“行啊,那你們跑什么?”
薄景川冷眼看著下面發生的無腦鬧劇,表情終究流露出幾分不耐。
漆黑的眸子宛如潑墨,濃稠的化不開。
“兩萬多人,一個,都不準落下,哪怕只罵一句,都沒有商量的可能。既然敢罵,那么就得必須承受你們應該承受的代價。”
他說完,視線輕飄飄地掃向剛剛還否認自己不是水軍的眾人,險些把他們嚇的直接跪在地上。
俞松緊接著就報了警,這幾個人明顯是故意找茬,尋事滋事,今晚這么多媒體和圍觀人群,殺雞儆猴還是有必要的。
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薄岳林也漸漸明白,為什么當初景川只負責讓人撤銷針對沈繁星的熱搜,而沒有一并將水軍的事情暴露出來。
證據確鑿。
釣魚,很簡單的手段。
先莫名封掉所有針對沈繁星的賬號,從而激起水軍群憤,然后他們更加變本加厲,加倍甚至活躍度直線提升,這期間,完全方便了他用技術去將那些活躍值異常高的賬號一網打盡。
只不過…
這么做聰明雖然是聰明,但是,依照他這個侄子的性子——
既然不能容忍別人對沈繁星的辱罵和質疑,那么接下來引起公憤,群起而憤之的做法,豈不是有點矛盾了?
除非…
薄岳林再次將視線放到了沈繁星的身上。
除非又是這個女人出的主意,他這個大侄子對她百依百順,縱然不愿意,也是無可奈何。
這個推測,才能站得住腳。
站在一側看過去,他只能看到沈繁星側臉,唇角微微勾起,動作間偶爾看到她上揚著的眼角。
明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薄岳林看著她的眼神,卻帶了濃濃的防備和探究。
越看著她,越覺得這個女人看不透,像個狡猾的狐貍,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突然做出什么事情。
看起來永遠都是一副閑適自在,輕松無趣的樣子,實則,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她會把你猜到何種地步,然后等著你自動送上門,將你一擊拿下。
也許是薄岳林的視線太過于專注熱烈,沈繁星轉頭,恰逢薄岳林防備和審視的目光。
一雙明亮的眸子不動聲色地動了動,順勢轉了一些眸子,朝著薄岳林輕輕笑了笑。
“二叔您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她說著,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繼而笑道:
“難道是因為我身上這身衣服嗎?”
薄岳林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視線順勢就移到了沈繁星身上的衣服上。
彩絲繡線,絕妙精湛的刺繡技藝繪繡出來的圖案,更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這一身衣服,除卻優美的曲線線條,更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上面的刺繡,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偏偏沈繁星還有一種獨到的氣質,更將這件衣服的檔次提高了幾分。
薄岳林點頭,“確實是一件藝術品。”
沈繁星伸手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繡線,淡淡笑道:
“我前不久接了一部清宮劇劇本,服裝道具方面這次必然是要講究一些的。剛剛找好繡娘沒多久,這都是她們的手藝…”
沈繁星將裙擺微微提起來些,身上的彩絲繡線繡成的圖案在酒店外的燈光下因為不同的角度反射出不同的光彩,引得周圍一眾人紛紛低呼。
更有記者湊上來對著沈繁星身上的衣服瘋狂拍照。
“這衣服繡功簡直絕了!看起來居然像真的一般。”
“簡直稱為藝術品了,如果劇中的衣服真是件件如此,那么只靠這些精湛絕美的刺繡,就足以獲得一大批追求視覺審美的粉絲了!”
“我也絕對會沖著這‘服化道’去看的!實在太美了!”
沈繁星撫摸著自己身上的團繡,笑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這是我手中第一部劇,我還擔心它最后撲街了,我該如何面對大家。”
薄岳林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衣服上停留,笑意吟吟的臉上,盡是不動聲色。
“如此一絕的繡功,現在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喜愛,我相信電視首播,一定會獲得足夠大的反響的。”
沈繁星笑得看起來格外的心無城府。
“那就多謝二叔吉言在先了。”她說的官方又客氣,轉頭又跟身旁的薄景川說道:
“既然這樣,阿川,你說如果把手工刺繡這條線趁機發展起來…”
“是很不錯的主意。”薄景川垂眸輕睞了她一眼,眸中頗具深意。
“那你幫我。你來,比我來更好。”
薄景川看著懷里,輕淺而笑的女人,清亮的眸子里帶著只有他能看懂的慧黠,他不由勾了勾唇角,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幫你。那么你呢?”
“我負責吃喝玩樂。”
頓了一下,她挑了挑眉,又補充道:“陪你一起吃喝玩樂。”
沈繁星話接地非常順溜,惹得周圍一群人都忍俊不禁。
薄岳林呵呵笑了笑。
“景川,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薄家始終是你的根,養育你,培養你的地方。就算你為了沈小姐離開公司,但卻始終是薄家人。”
薄景川眉眼一如既往的淡然,他伸手將沈繁星的發絲整理到腦后,淡淡開腔:
“二叔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