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是我看中的男人,我相信我愛的人一定是值得我愛的。我應該不算差對不對?只要我努力的話,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愛上我?”
沈繁星重重地點頭,抬起兩個人牽著的手,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她的面頰。
“你這么漂亮,這么優秀,怎么可能差?是之前的黎墨沒眼光,我相信以后,黎墨肯定愛你愛到一刻都離不開你。”
“哈哈哈,那我可能會煩的。”
第二天,沈繁星載著許清知到機場,早早將行李托運之后,便陪著許清知等黎墨。
早上許清知嚷嚷著要早點走,沈繁星在路上買了些早餐給她。
路上沒吃兩口,現在餓了,自己又開始坐在那邊吃了起來。
沈繁星無聲地笑笑。
之前除了一日三餐的固定餐點,從來不見她多吃一口飯的。
她的自制力向來強悍,有時候連她都由衷的佩服。
現在倒是隨時餓隨時吃了。
這就是孕婦啊…
想到薄景川那態度堅決的不要孩子,她到現在都覺得有些心塞。
居然為了方便做那種事情才不要孩子的嗎?
清知都有孩子了,她的孩子可不想跟清知的歲數差太多,不然以后歲數差太多不好配對…
等許清知吃完,看了一下時間。
“九點了,黎墨應該到了。”
她臉上的表情很淡,但是臉上隱隱閃爍著的光芒,卻根本掩飾不住。
淡漠,自信的女人,在遇到愛情,仍舊心有不安。
“等到了容城,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
“我后天動身去容城,到時候你直接給我發地址就行,不用來接我。”
許清知嘆了一口氣,“知道知道,再說下去,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容城好了。”
沈繁星佯怒,“我看你真是見色忘友,黎墨都沒有見到呢,就開始這么煩我了?”
許清知挑眉,“哪兒敢,我以后還仗著你給我撐腰呢。”
她說著,又低頭看了看手表。
沈繁星掃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沈繁星皺起了眉頭。
“黎墨的航班延誤了?”
許清知的臉色有些發白,搖了搖頭,“沒有,準點到達的,已經落地了。”
沈繁星瞇了瞇眼睛,“給他打電話!”
許清知神情有些麻木地拿出手機,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方停留了一下。
沈繁星看到第一欄的撥出電話已經十幾通了。
不過許清知還是點了下去,貼到耳邊,傳來的是熟悉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在撥。Sorry…”
許清知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電話里仍舊一成不變的甜美聲音,神情出奇的平靜。
沈繁星喉間蠕動了兩下,伸手就將電話從許清知的耳邊奪了過來。
電話已經自動掛斷,沈繁星再次撥過去,聽到那聲“對不起”之后便冷著臉將手機收了起來。
此時,機場里響起準備安檢的廣播,許清知的眼睛才終于眨了眨,緩緩站起了身。
“你干什么?”
她當即拉住許清知的手,一雙星眸里滿是警告。
許清知扯了扯唇,“坐的腿麻了。”
沈繁星在眉心動了動,掃了一眼她的雙腿,一條薄絨的黑色褲子,上面是一件及膝的駝色風衣,一頭長發為了方便,高高扎了起來。
白皙精致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沈繁星卻恨不得她在自己跟前哭出來。
但是許清知不會哭,她從來都不是輕易流淚的女人。
沈繁星拉著許清知的手一直沒有松開,望著登機口那長長的隊伍變得越來越短,她抓著許清知的手就越來越緊。
一直等到最后一個人過了安檢,許清知才淡淡開口。
“繁星,你抓疼我了。”
聞言,沈繁星馬上松了力道,卻還是沒有放開她。
許清知見狀,輕聲笑了笑,另一只手放在沈繁星抓著她的手腕上。
然后掀眸看著她,含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我不會那么傻的。我許清知再卑賤,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到容城敲響黎家的門說要跟黎墨結婚。”
沈繁星眸子閃了閃,抓著她手腕的手再次一松力道,然后被許清知拿了下去。
聽著廣播里催促她過安檢的聲音,許清知又笑道:“看來你今天不用給他下馬威了。”
她說著,抬腳便朝著機場外走去。
因為擔心許清知,沈繁星送她回家之后,便一直陪著她,未曾離開。
“你不去上班啊?那不然我們中午還是火鍋好了,反正昨天的菜還有剩。”
十點多,見沈繁星沒打算離開,許清知笑著說,那樣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想當初葉清秋嫁給厲庭深,也是幸福的…所以不管結果如何,我也要嫁給愛情。”
“黎墨是我看中的男人,我相信我愛的人一定是值得我愛的。我應該不算差對不對?只要我努力的話,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愛上我?”
昨晚許清知是用什么心情和表情說出這些話來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許清知。
她漂亮,自信,不允許任何人在她的尊嚴上隨意踩上一腳!
為了嫁給黎墨,她退讓的已經太多了,外界那些說清知用孩子威脅黎墨結婚的傳言并不在少數。
尤其在容城,多少人覬覦黎家那顯赫的家世,可想而知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到底有多少?
黎墨他那顆心,到底有多狠?
不僅不理會那些流言,還用如今這一樁又一樁的事情往清知的心上扎刀?!
沈繁星心中酸澀難忍。
當初知道蘇恒跟沈千柔在一起,無視她的生死時,她的心是痛的。
可是那份痛并沒有延續多長時間,便很快被憤怒取代。
又或許是因為薄景川的突然出現將那份痛攔腰截斷。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愛蘇恒。
可是清知不一樣。
黎墨之余她,是可以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存在。
最致命的傷,往往都是最心愛的人刺的。
哪怕是一句話,一個行為,都是最鋒利的刀刃。
“清知,最起碼在我面前,你不要這樣…”
她看著許清知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