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沒想到徐先生的拳頭這么有爆發力。
傳說徐先生這個人射箭、馬術、馬球、柔道和格雷西柔術都很強,而且還是泰拳蒙空黃白級選手,人家身體素質不差的,他人高馬大的卻沒有人家靈活。
徐先生把江天衣拉到身后:“他既然不愛你就不應該娶你,也不應該跟你發生夫妻關系!!這人最大的錯就是一手造就了你所有的悲劇婚姻,你還要給他辯解????”
江天衣怯怯的去拉了一下徐斌的衣服:“你別生氣了好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夫妻不和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你沒有結過婚,還不知道相互包容的重要性……
我明知道他不好還嫁了,只能說明我自己愿意…腦子出問題了,我就是起了色心了……他長的帥啊!!難免會犯一些女孩子會犯的錯。”
林昊被徐斌揍的跌了一個趔趄,他同時也對江天衣的話感到非常無語:“我要決定對一個人負責就不會做這樣傷人的事情!!你怎么能隨便往我身上扣罪名!!我難道只有皮相入你的眼了嗎?”
江天衣苦笑了一下哭了出來:“我沒有!這對你來說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你就當我錯了!!”
徐斌拉著江天衣說:“……你真的太不了解自己,也太不了解男人了!!在目標利益面前你還是會有一個決斷的,說實在的,他沒有能力承擔一份感情的時候跟慕雅在一起就是對的嗎?”
林昊想要抓江天衣,被徐斌攔住了。
江天衣真的沒招了:“抱歉………我們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讓我先整理整理情緒!”
林昊不明白:“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要這么怕他?!!!”
江天衣心跳如擂鼓:“在莫斯科,我深陷在地鐵站的折疊空間差點死掉,是他救了我,然后我們就發生了關系…
所以我沒有辦法在他面前保持平常心,林昊,我們先分手吧,我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
林昊不能接受:“我不同意!……你是小孩子嗎?!!!不過就是發生關系了,而且還是在我跟你正式交往之前,所以我根本不介意,既然你都不介意我在那個世界里做了什么,又何必這么沖動的要跟我分手!”
徐斌不會再給她這個時間了:“這半年沒聯系你是我錯了。”
江天衣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你說什么……?”
這個驕傲的如同鳳凰的男人也會說自己錯了,她肯定是出現幻覺了,他就是那種強盜就算全世界都錯了他也沒錯的人。
徐斌捏住了江天衣的肩膀說:“我說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跟你聯系,讓你以為自己是被耍了,都是我不好……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林昊不能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不可以!我們是見過父母親人,見過你爺爺的,你難道忘了嗎?我答應爺爺要對你好!你憑什么把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強加在我身上……!!!”
江天衣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角滾落:“………我也不想這樣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說不過就能無賴了,江天衣蹲到地上做縮頭烏龜抱頭痛哭。
她錯了,她不應該跟徐先生走的太近,也不應該一邊整理不清自己的情緒一邊答應跟林昊交往。
徐斌要是對她動了真心的話,這關已經刷不過去了,進入棄關狀態……
江天衣的何棄療的就是重新投入到工作的懷抱里面。
徐斌都理解不了為什么她要用這種方法來化解她的憂愁,目送她站起來之后狂奔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白大褂出來,拿著本夾子走開,他的心一時間寬了許多。
江天衣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當她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把對方放在眼里的時候,就知道跟林昊在一起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徐斌看了看一直盯著自己的林昊說:“她是喜歡我的,就是沒辦法在你面前宣之于口罷了。你跟她不可能有共同語言的,你能給她的,我都能給她,我還能給她你給不了的東西,沒有條件,沒有代價,沒有利益交換。”
林昊揪著徐先生的衣領說:“她也喜歡我,現在誰也沒有資格指責誰不對,她對你又算不上腳踏兩只船,你興奮個什么勁?”
徐先生嘴角上掛著笑,他瞥了一眼江天衣心情大好:“你是不是不娶她就拿不到林氏的股權?如果你要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霸著她不放,我會看不起你。”
林昊也不是情商低的寶寶好么,他立刻懟回去:“呵呵,用不著你看得起,當自己是皇帝!???能掌控天下人的生死?
你又不能設計房屋和橋梁,你也只能發展弦理論,又不是什么天才,我一個人就可以設計一個泰姬陵那樣的建筑,或者拿出祖傳看家本事,給你們徐氏修陵墓中的機關也是能的,別以為你就了不起了!”
徐斌笑呵呵的,從來沒有見過徐斌露過笑臉的林昊不由覺得更加陰森森的。
徐斌笑:“你給的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你給不了。”
林昊嘴角抽了抽:“怎么就知道我給的不是她想要的!我剛剛給江家設計了一個花園,我們剛接了重新設計了天朝國會大廈的項目,我看你是因為我們兩家人關系太好了而心虛吧!”
徐先生在道義上確實不占優勢,他和江天衣之間發生的事情可以算是趁人之危了,而且對方見過她的爺爺和媽媽。
可是徐斌卻自信的很,他狠狠的瞪了林昊一眼,他知道自己急不得了:“沒關系,我咱們誰能耗的過誰,不過就是國會大廈重建項目么,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能跟我磨的人還沒出世呢!”
徐斌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林昊一個人去思考。
徐斌根本沒有想到,江天衣在前世受到對方那么多的傷害,若是半年前他稍稍多問她一點該有多好!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江天衣,他只是沒有想到江天衣這樣誤會他,他真的有那么嚇人嗎?讓她連憋在心底的話都不敢說。
她最開始接觸自己的時候是那樣戰戰兢兢,忽而開心,忽而又憂愁不止。
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徐斌追上了江天衣跟著她進到對照觀察組里,準備走訪第五戶人家。
江天衣側頭看見了徐斌:“徐先生,請你不要給我工作壓力好嗎,我會得胃潰瘍的。。。”
徐斌拿著一個面包給她:“你干你的活,你要是餓了就告訴我…我一早還給你沏了大吉嶺,里面加了檸檬。”
從來沒有那個男生對江天衣這樣好過,在學校里,她一直跳級,除了跟班級里的學霸認識以外,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搭理她。
而徐先生總是拿各種好吃的來哄她,在莫斯科的時候是夜宵,到了這偏僻的山溝里還有新鮮水果。
江天衣僵著臉:“徐先生,你要是再這樣,我會誤會你。”
徐斌給了她半個蘋果:“你不用誤會我,因為你沒有誤會我,只是你不敢相信我會一直對你好,而你被我之前的冷漠傷了心,我會擬補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從前她在學校里面始終被當成未成年,很少有人會跟她搭訕,現在遇到徐先生,對她的好一結這半年不理她的酸澀,她反而從心底開心的像小孩子。
她的經歷基本跟麗絲和趙靈兮差不多,屬于天才少女奇葩人群那一撮極其另類的神奇物種,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都能把她給吃的死死的。
現在也一樣,根本沒好到哪去。
徐斌攥著江天衣的美樂蒂兔耳朵保溫茶壺,走到一戶人家石臺前給她倒了一杯茶還給她吹了吹。
江天衣剛要開口就覺得口渴,接過了杯子:“我真是何德何能,居然能讓您伺候我喝水,估計這真是神仙水,我怕喝一口就要升天了。”
徐斌看到林昊也要湊上來,趕緊催江天衣把茶喝了然后蓋上瓶蓋離開。
徐斌走過去阻著林昊:“約法三章,從今天開始每人一天公平競爭,要不然咱們誰也別想討到半點好處,你知不知道這就叫零和博弈。”
林昊不得不拿出手機來搜索什么是零和博弈,他不是慫,他是不想給江天衣丟人。
徐斌就知道這廝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是零和博弈,今天就我先,說好了,雙方都不得對江可做做任何違紳士道德的事情!”
林昊:“我可以同意,但是對你,我不會保留什么紳士道義。”
說罷徐斌就從林昊前面回來。
江天衣不禁摸了摸她的胃:“你又跟他說了什么?”
徐斌眉毛一挑,看了一眼遠方:“想知道?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江天衣眨眨眼:“不行,這會不行。。我要先干活了。。。不然進度跟不上。”
兩個小時之后,江天衣已經渴的不行:“徐先生,我要喝水…”
徐斌拿著杯子作勢要遞給她卻又不遞:“我問你個問題,你談過戀愛嗎?”
江天衣為了能喝到水只好回答:“沒有。”
徐斌把被子遞給她,順便摸了摸她的頭:“乖,喝吧。”
江天衣的助手劉純看見不禁抖了一地雞皮疙瘩。
徐斌立刻給她遞過去一個你危險了的眼神,劉純嚇得趕緊斂起表情。
江天衣一口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順便把保溫杯塞到自己隨身背的小布包里面,以免給別人叼著她這些命根子。
江天衣回到宿舍等著開飯,她的工作日志白板上寫滿了公式,她已經開始設計引力模型了,她居然能一邊搜集觀察對象的信息一邊構思模型,所以一心二用對于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中午快開餐的時候,江天衣端著飯盤,江天衣剛要拿起舀子,飯勺就被徐斌搶過去了。
她這兩天適應了徐斌跟她對話的節奏,知道想躲也躲不了,還不如沉默。
徐斌繼續問:“說說,你為什么這么怕我?”
江天衣舉著盤子伸到徐斌臉前:“說了才能有飯吃嗎?“
徐斌點頭:”對,說了才能有飯吃。“
江天衣想了想:”恩,其實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敬畏你,我就覺得你是個高高在上完美無瑕的人,大家都傳你是天上來的,從來不會犯錯,嚴厲而且有威懾力,不好接近,我這種人總是出錯,所以我怕你啊。”
徐斌搖了搖頭:“那你現在還怕不怕?”
江天衣抬眼說:“怕呀,您站在食物鏈的頂端,隨時都能吃了我,我當然怕了。”
徐斌:“呵呵,你怎么能這樣?我對你這么溫柔你還害怕?”
江天衣做了一個抖篩糠的動作:“你動不動就兇我,一點也不溫柔。。。。而且還總是訓我。。。”
徐斌看到第二道菜肉比較多,單獨給江天衣多乘了兩勺。
徐斌也不想讓對方害怕自己:“好吧,那算我錯了。我不是要兇你,也不是要訓你,我就是見到你就忍不住想欺負你。。”
江天衣的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因為這個跟變相表白差不多了。
江天衣看著徐斌捏著勺子不準備放下了:“你,你自己怎么不盛飯,你要在這做打飯師父啊??”
徐斌很坦然的回答:“有秘書給我打飯,我不用管別人,我就管好你。
你從早上起來基本什么都沒吃,你不說餓了嗎?我給你多盛點,你多吃點肉,養的胖胖的,要不然以后怎么生孩子?”
江天衣的助理劉純就走在她后面,她嘴里還含著一塊從團寵陸涵那里剛搶來的西瓜,因為聽見這最后一句話,一口氣把嘴里的西瓜都噴到江天衣的白大褂上了,她趕緊上去彈。
劉純:“咳咳……對不起,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劉純趕緊遠離這兩人附近,順便通知她們生命科學院的小團隊,一定要離徐斌和江天衣遠一點,不然不知道會聽到什么讓她們做噩夢的話。
江天衣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面癱徐斌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在這個團隊里面待不下去啊?”
徐斌跟高興的扯了一個笑容出來:“怎么會呢?沒看到他們都已經自動把你放到老板娘這個身份里了嗎?”
江天衣羞的臉都沒地方擱了:“什么啊!你這個變態!面癱!冷酷的腹黑男!!!”
徐斌平時最不喜歡聽見別人這樣說他,可是他聽江天衣損他他就是美滋滋的,因為這代表他們親近多了。
徐斌給江天衣盛好了飯:“好了,乖點,吃飯飯吧。”
江天衣覺得徐斌實在是太黏了:“你粘著我干嘛?你是蒼蠅啊?你是蚊子啊?!!你看啊,她們現在都不跟我坐在一起了!”
徐斌揮了揮手,他們坐的這張桌子上就沒有人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就是本少爺給你的專寵待遇,你以為天界刑罰神這外號是白叫的嗎?”
江天衣不理他,她快餓昏過去了,這頓飯她都沒說一句話,吃完就開始胃疼。
徐斌心疼的遞給她一個熱水袋:“你干嘛吃這么快?”
江天衣很惆悵:“為了趕緊甩開你。”
徐斌:“你最近怎么總是胃疼?”
江天衣也不知道:“…不清楚,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林昊不是那種干等著吃啞巴虧的人,他也要約法一條:“你上午,我下午,現在你閃開。”
徐斌剛要發作,就被江天衣瞪回去了,他只好退讓一步。
林昊順便還回贈他一個問題:“知道什么是斜腿剛構橋嗎?不知道就去科普,你的臉就像斜腿剛構橋一樣囧!”
江天衣準備繼續開工了,這個下午,她過的很輕松,有林昊在旁邊,他始終默不作聲的作畫,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收工前江天衣不禁關心了一下:“看你下午都一直很認真的樣子,你在干嘛?”
林昊說:”我在畫你。”
江天衣:“誒?”心跳加速。
林昊沒有追過什么女孩子,可是有很多人追求他,再加上他好朋友很多,有各種人給他支招。
他經過一上午的準備,也準備給對方下點迷魂藥,所以他下午一直專心致志的在畫江天衣。
林昊的素描寫生功底絕對過硬,作為建筑專業的特級優等生,他絕對比工科男浪漫多了。
江天衣第一次看到林昊為自己做的素描:“這是我嗎?原來我自己看上去是這么個樣子的啊!!”
林昊把江天衣畫的更具有漫畫感一些,順便涂了一個自己的線稿在旁邊。
林昊還知道江天衣也有素描功底:“我看過很多時裝設計師的手稿,還收藏過兩張老佛爺的,其實建筑和時尚也相通。
我在本科的時候去過馬蘭歐尼時裝學院交流過一陣子,看到你收購了好幾個服裝品牌,我就幫你聯系兩個設計師,都是一流的,隨時可以幫你挖過來。”
江天衣不禁給林昊加了20分:“真的嗎?那太好了。”
林昊笑起來就像和煦的風,不會給江天衣那么大的壓力:“你說過的,想要打造屬于天朝人自己的年輕化的奢侈品牌,我已經幫你了解過了,從少女風格開始入手比較難,因為這個年齡階段的女孩子消費能力有限。
但是這塊也是整個歐洲人的短板,恰好我這兩個朋友也是喜歡走輕快明朗的個人風格而不是追求快時尚的。
說到底,你對于引入品牌建立品牌形象這塊不是很熟悉,最近一直在幫你籌備,本來想全部準備充分之后給你個驚喜的,但是,我決定提前告訴你,我給你的品牌設計了一個logo,你看看喜不喜歡!”
林昊和江天衣走回到吃飯的地點的位置時他從畫夾里面抽出畫紙,江天衣看見了logo興奮的尖叫了一聲,開心的不得了。
江天衣:“哇啊啊啊啊!!!天啊好可愛!!”
林昊知道江天衣喜歡貓,于是他就給江天衣畫了一個西伯利亞貓作為品牌logo。
西伯利亞貓具有貓中公主的稱號,其毛色非常漂亮,不僅如此,脖子上面的毛發尤其多,看上去就像一圈圍脖一樣,并且西伯利亞貓特別深情而快樂,比起讓人吹捧爛的波斯貓,它從里到外都透著我是小公主的符號。
不僅如此,他還給主品牌的這只貓取名叫辛西婭,他還畫了副牌艾麗西亞,一只布偶貓,布偶貓又被譽為貓中王子,其高貴的神情和外表冷峻迷人,優雅高貴,與西伯利亞貓十分相稱。
林昊指著左手圖紙上的辛西婭說到:“想要把整個品牌打造成頂級奢侈品牌,必須給它添加強烈的個人風格,必須得有靈魂標志,所以我想整個品牌樹立跟你一樣的那種若即若離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標簽。
同時你個人打造成時尚帝國的領袖,這樣才能徹底的建立起一個奢侈品品牌,至于代工和生產線這種東西,都是現成的。”
林昊與徐先生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他在建筑和藝術方面的天分,林昊會雕塑和油畫,是一個藝術類的全才,江天衣始終都沒有真正見識過他的才華,這次看到對方給自己設計的品牌logo算是頭一回,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事業這么上心。
她不知道,原來林昊從來沒有給過自己的那一部分是這樣的,也難怪他是萬人迷了,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徐斌遵守約定,一下午都沒有靠近江天衣,但是剛才看到她尖叫又崇拜的樣子,他真的恨不得直接把林昊給滅了。
祁陽不禁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打了一個打叉:“老大,這林昊有兩下子啊!!!”
徐斌的存在著實刺激到林昊,不然他不會這樣表現:“他本身就是萬人迷所以難度才大……你明天買一只布偶貓送過來,還有,把我給生命科學院的注資計劃拿過來。”